医院内,陆深远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带着上位者不容反抗的姿态,
周遭的气压已经降到了冰点,淬了毒的冰冷从嗓子里溢出来,
“乔方圆,孩子没了,你得道歉。”
“如果我说,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身旁,乔方圆垂眸望他,心里带着最后一丝的期望。
瞬间,男人猛地将她推入一旁的空房中,把她压在身后的墙上,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颈,
“宝宝,那是一条性命!”
窒息感扑面而来时,她开始剧烈咳嗽,
咳着咳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随后,不禁嗤笑一声道,
“性命?那是你的种吧!”
听见这句,陆深远的眸光颤了颤,手上突然发狠,掐紧了她的脖颈,
“宝宝,你实在是不乖了!”
剧烈的起伏下,空气变得稀薄,每一口呼吸都让人感到窒息和无力。
她猛地推开他,大口喘息道,
“陆深远,你脏死了!”
这句话像是导火索般,彻底点燃了陆深远。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了床上。
“脏?嫌我脏?”
他的手掌用力扣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天顶上方的天花板被陆深远的脸所取代,他的眼神阴沉,唇舌间带着病态的占有欲,
毫无预兆进去的一瞬间,乔方圆疼得落下了眼泪,
“宝宝,你再嫌我脏,我也是你老公。生生世世,永远都是。”
“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从我身旁逃走。”
他低沉的嗓音犹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
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似乎都已被他生吞活剥。
心脏那里像是有把刀子碎裂,插进各处。
她像是个被人玩坏的布娃娃般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望着头顶刺眼的灯光,久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回到家,客厅处传来刺耳的笑声时,
她才意识到,陆深远将温以歌接回了家。
“以歌身体不适,这段日子你照顾一下她。”
陆深远永远都是这样,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容不得她反抗。
她认命般地走去厨房,毕竟,离离婚冷静期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她断断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身后,传来温以歌的声音,
“我要吃螺蛳粉。”
乔方圆关上厨房门,将橱柜中的螺蛳粉拿出来,
二十分钟后,一碗螺丝粉被端上了餐桌。
“太硬了,一点都不好吃。”
温以歌尝了一口骄纵地讲道,眼底的挑衅与得意不言而喻。
她再次走进厨房,二十分钟后,一碗螺蛳粉被煮好,
“太软了,你煮的什么?”
“下一碗多放点辣。”
这次,她连尝都没尝。
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淡漠的陆深远,乔方圆麻木地再次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螺蛳粉被端上来,
眼前的人停止了挑刺。
却未想到,在她准备回房休息时,温以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方圆,你往里面放了辣椒吗?你不知道我辣椒过敏吗?”
她望着她胳膊上的红疹,刚想要张嘴解释,
却被陆深远一把推倒在地。
陆深远查看完温以歌胳膊上的红疹后,立马拿出了餐桌旁的医药箱。
随后,又喊来了家庭医生。
“宝宝,上次的事情我就没跟你计较,这次,你该道歉了。”
陆深远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一双如幽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里面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
望着眼前的男人,乔方圆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哽咽道,
“陆深远,当时你也坐在这里的,你听不到是她自己讲要多放点辣吗?”
“啪”地一巴掌,乔方圆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印。
“宝宝,做错了事就要道歉,这样的道理,你爸妈要是没教过你,那我就教教你。”
他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强行拉着她弯腰道歉。
酸涩的眼泪划过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她用尽全力推开身旁的人,捂着脸跑出了门。
屋外大雨,泪水顺着雨水一起划过脸颊,她的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她恍然间想起跟陆深远在一起那天,她拉着他去了她爸妈的墓前。
她跟她爸妈讲,她找了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友。
他也跪在她爸妈墓前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会一辈子爱她。
妈,是我爱错了人。
我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被压抑在心底许久的哀伤和痛苦一起喷涌而出,她仰起头,努力将泪水倒灌进眼眶中,
一步步走到了她弟弟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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