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当初他没有要娶别人,我们没有争吵,我也没有出国。
“我记得你喜欢吃虾,却总是不喜欢剥,给你剥好了,吃吧。”
我的碗里,多了几只虾仁肉。
记忆中的景砚不爱吃虾,嫌麻烦。
偶尔抵不过我撒娇,他也是带我出去吃,让服务员剥。
现在他却连手上沾满了油也不在意。
我垂眸轻笑,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碗里的虾仁都快冒出来了,我一个没动,站起身,强硬道:“不好意思,我老公今晚要查岗,我真得走了,各位慢用。”
余光里,景砚剥虾的动作一顿,像个雕塑似的坐在那里。
赵熠啧了一声,“郑姝,欲擒故纵就没意思了,景砚都给你台阶了,你就下了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是啊郑姝,虽然景砚结了婚,可我们这个圈子谁不养几个小情人,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和他复合吗?又何必端着架子?”
我无语的笑了,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景砚冰冷的声音。
“朱朱,闹了五年了,也该收收性子了,现在回来,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用回头也知道,此刻的景砚,定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对我向来自信。
也怪我,当初真是爱惨了他,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以为住进了他的半山别墅,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女朋友了。
其实人家只是玩玩而已。
和景砚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校长办公室。
他是我的资助人,辅导员让我去当面表示感谢。
那天,我们加了联系方式,之后,他偶尔会带我出去见见世面。
奢华的餐厅,上层人士的聚会,国外旅游……
他的朋友当着他的面调侃,“景砚,这不会是你女朋友吧,哟,铁树开花了。”
我脸红了,尴尬地摆手解释。
话还没说完,就被景砚抓住了手。
他掌心很热,含笑说道:“朱朱害羞,别吓着她,不过,我确实在追她。”
那一刻,我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耳根红得发烫。
我不得不承认,景砚很有魅力。
或许见他的第一面我就沦陷了,否则我不会次次答应他的邀约。
大三那年,我搬进了他的半山别墅,在他的公司当实习生。
赵熠说,我是第一个住进去的女人。
小女孩儿嘛,总是对小说里的爱情或多或少产生着向往。
我以为景砚也是爱我的。
直到我查出怀孕,想制造个浪漫的氛围告诉他。
我订好了餐厅,反复看着彩超上的小点,激动的心脏乱跳。
那天,我在餐厅等了景砚六个小时,等到餐厅打烊,四周只剩我一个人。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热搜上,景砚和沈家女儿的婚期。
那一刻,我天旋地转,疯狂给他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我不死心,打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的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到胃部痉挛,扶着柱子干呕。
那天,我走着回了半山别墅。
景砚也消失了整整一周。
回来后,他没有解释不接的电话,也没有解释那条热搜。
他像往常一样,亲昵的搂着我,说爱我。
我胃里一阵恶心,还是没忍住质问了他。
我以为,他会解释,再不济也会体面的说分手。
可他却只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云淡风轻地说:“郑姝,只是结个婚,对我们的未来不会有丝毫影响。”
未来?什么未来?我是小三儿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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