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盛礼第一次出轨时,他跪在我面前扇自己巴掌悔恨无比。
第十次出轨被我抓到时,他笑着安抚我:“等我收心,我会回归家庭的。”
第二十次,他烦躁甩开我的手,将离婚协议扔在我的脸上。
我将离婚协议撕的粉碎,当晚砸了家里的所有东西。
纪盛礼第三十次寄来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的时候。
我为了让他回家以割腕威胁,血淌了一地也无人问津。
再次醒来,他的好友围了一圈正坐在我身边劝我离婚。
“你不就是陪着纪哥一起奋斗了几年从无到有吗?”
“他为了你抑郁症的事情已经够头疼了,在外面找了个妹妹撒欢而已,你至于一哭二闹,玩自杀的把戏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我利落的签下了离婚协议,第二天瞒着所有人预约了流产手术。
纪盛礼,我不会再等你回头了。
……
做完手术回家时,我的小腹仍旧隐隐作疼,整个身子像是被几万只蚂蚁啃食。
我看着今天收到纪盛礼的情人给我寄来的第一千份“礼物”。
其实他们对视,牵手,接吻,**的照片已经堆满了一整个杂物房。
刚进门,我就察觉到客厅里一股旖旎气息扑面而来。
纪盛礼出差回来了。
视线触及客厅里那三十万的布艺沙发上欢愉过后留下的水渍时,我下意识捂着嘴干呕起来。
“这是君君给你带的礼物,你为什么要摆出这种难看的表情?”
我朝着楼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刚洗完澡的纪盛礼。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旁的茶几上正摆着一个巴掌大的礼盒,礼盒边还放着用空了的套套盒子。
我收回视线,忍着腹部的疼痛,慢慢蹲下身子换鞋。
纪盛礼从楼上走下来。
“听说前几天你找我,什么事非要当面说?”
我的手不自觉的按了按包里医生开的药以及流产手术的病历单。
我本来以为这个孩子能挽回他的心。
所以我打电话给他,满心欢喜的想要告诉他,我们之间终于有一个孩子了。
可电话打过去后,是程若君接的。
她得意的告诉我,刚刚纪盛礼扯下她肩带时,动情的告诉她,他想要和她有个孩子。
我被刺激的又犯病了,挂断电话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拿起刀片划开了手腕。
可此时,我朝着他摇头。
“没事,不小心误触了而已。”
纪盛礼紧锁着的眉头这才松开,随后语气也软了下来:“我让吴妈给你炖了补品,来喝点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楼上便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一道穿着浴袍女孩从楼上飞奔下来扑进他怀里。
“谢谢盛礼哥!”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对着我说的。
“姐姐不喜欢我给你买的礼物吗?这是M国的心理专家推荐我买的呢,说对你的病有帮助……”
我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于是朝着楼上走去。
身后的纪盛礼却快步上前挡在我身前,他难得的放软了语气:“好歹也跟君君说声谢谢吧……”
我回头,那盒空掉的***盒子仍旧摆在那个礼物的旁边。
“我没让她买。”
看着程若君受了委屈的模样,纪盛礼又追了上来:“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叹了一口气:“没闹脾气,只是有点累。”
留下这一句后,我没等纪盛礼的反应,转身进了客卧。
刚吃完药,我的房门被敲响。
我将房门反锁,不想再耗费精力去应付这些琐事。
我摘下左手上的钻戒,仔细的看了很久。
这枚钻戒的钻不大,并且是实打实的假货。
这是纪盛礼第一次向我表白时,在路边一家精品店里买的。
我们从一个小山村里携手走出来,甚至连上大学的费用都是兼职赚的。
大学毕业交了房租后,我们穷的身上只有三十多块钱。
但只因我多看了一眼那枚戒指,他就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
后来纪盛礼赚到了很多钱,给我买了很多钻戒,但我始终没有摘下手上这枚。
但现在,这枚戒指失去了曾经的意义。
我打开阳台的玻璃门,用尽全力朝着外面扔去。
“扑通”一声,戒指掉进了花园外面的流动喷泉池里。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反锁的房门猝不及防的被人从外面打开。
纪盛礼冲了进来,沉稳的脸上多了几分惊慌。
自从我生病后,为了防止我做傻事,家里的所有房门钥匙他都带在身上。
看见我安然无恙,他脸上的慌张消散了大半:“君君来敲门,你怎么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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