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许州助理的热切视线下,我故作欢喜地戴上项链。
转头便搭着一套相衬的礼裙,出现在柳氏的酒会上。
我熟练地游走在各位商业伙伴之间,应对男士的**和女士的拉郎配。
自从毕业后我便舍弃了自己爱好的珠宝设计,顶着秦氏的名头,替段许参加各种酒局拉拢客户。
“秦小姐,您年纪轻轻就靠着秦氏在京城独占鳌头,现在也该是考虑人生大事的时候了!”
我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只能囫囵咽了下去。
差点忘了,我和段许州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相伴,他说早就把我当成了家人,不需要那些虚的。
于是当年和段许州的联姻只有两家知道,别说婚礼和钻戒,就连婚纱照也未曾拍过。
到如今,所有人都还以为我为了段许州守身如玉,总是拒绝其他异性的邀约。
“就是啊,秦小姐你也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了,前不久段总还拉着一个小美女找我弟弟给他俩拍婚纱照呢!”
我的心跳空了一瞬,很快又调整好心态继续给段许州的生意寻找目标客户。
富太太们笑我傻,可我只是想在最后和他好聚好散。
当我提前结束酒会准备回家时,却在路过街头转角时,意外看到被砸得一塌糊涂的花店。
我慌忙下车,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梁婉儿护在身后。
眼前的刀疤脸和大胡子凶狠的眼神瞬间唤起我的不堪的回忆,强忍住本能的恐惧,我抄起花瓶怒目而视。
“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
梁婉儿像抓住唯一的浮木一般紧紧抓住我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纾纾姐,他们挑了好久的花都不满意,让我赔精神损失费,我不同意,他们就砸了我的店……”
“怎么?顾客是上帝没听过?不赔钱也行,让老子爽一爽啊!”
满身酒气的刀疤脸伸手就朝我身后的梁婉儿抓去,可不知怎得,一股力道将我送进刀疤脸的怀里。
男人的手臂像两条覆满粘液的毒蛇,那股混杂着汗酸、烟草和劣质酒精的气味瞬间将我淹没。
我抬手便将手里的花瓶砸向男人,却被大胡子钳制住。
“好烈性的娘们儿!”
我红着一双眼,张嘴用力咬在男人虎口,狠狠撕下一块血肉。
或许是前世被关在狗笼里和狗抢夺馊了的馒头给了我经验。
我挣扎着逃离了男人的桎梏,又反手将剪刀扎进男人大腿,迅速拉起梁婉儿就跑。
可这时身后的梁婉儿像是被绊住了脚,再次被刀疤脸一把拽住。
我看着躺在地上死命挣扎的梁婉儿,没有片刻犹豫,抄起一旁的灭火器便对着骑在她身上的男人猛按把手。
然而下一秒,刺激的药水味迅速窜入鼻腔。
我的四肢瞬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身体摇摇晃晃,可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梁婉儿不能有事!
脑袋重重往前一摔,眼角传来的疼痛再次让我回忆起那段阴暗过往。
【有人喜欢你这眼睛,但你也别怕,在我们这儿的女人从来不靠眼睛吃饭,你知道靠什么吗?】
【靠你这副嗓子和身体哈哈哈!】
【一会儿给哥几个伺候舒服了,就当给你做个麻醉,下刀的时候给你轻点儿啊哈哈……】
我不记得那时身上过去了多少个男人,身下又被塞了多少他们喜欢的玩具。
只是最后满身污秽的我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我摸到自己凹陷的早已空无一物的眼眶。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熟悉的嗓音在我耳旁炸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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