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顾言和闺蜜沈栀向来不对付。
顾言和我恋爱三年他们吵了三年。
沈栀说顾言老古董配不上我。
顾言说沈栀换男友如同换衣服生活作风有问题。
我周旋在两人中间缓和他们如彗星撞地球般的关系。
恋爱长跑六年我终于要在好闺蜜的陪伴下和爱人走入婚姻殿堂。
直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互相不对付的顾言和沈栀在忘情拥吻……
1.
我踮起脚替顾言解开领带时,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这不是我和顾言平时用的香水味。
"怎么了?"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好像发现了我的不自然。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今天见客户了?"
"嗯,和客户部新来的女总监谈项目。"
"那女人就差把整瓶香水泼身上了。"
他的解释太流畅了,流畅得像是提前排练过。
直到他在卫生间洗澡的水声传来,我拨通了好闺蜜沈栀的视频。
我吞吐着把香水的事告诉她,她却忽然大笑起来:"你太敏感啦!顾言那种老古板,要是会出轨,我直播吞榴莲。"
「而且,我就讨厌他那股子迂腐劲儿,没意思极了,你是怎么忍受这么多年的?」
沈栀翻着白眼一脸嫌弃。
也是,和顾言恋爱三年,沈栀就和他吵了三年。
两个人互相不对付的架势就像是彗星撞上了地球。
沈栀对顾言的厌恶,是我们这个小圈子里人尽皆知的「战争史」。
从大学篮球场上那次「流血事件」后的初次对峙,到后来无数次唇枪舌剑。
……
沈栀是我的初中同学,高中我们又被分在一个班,我们一起上下学,周末一起玩。
身边的老师和同学都说我们好得像连体婴一样。
我也觉得沈栀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们为了对方都能付出生命那样的好。
这一太平盛世终结在大二那年——顾言出现了。
他在篮球场挥汗如雨,错手的一球直接砸中了我的面门。
他愧疚地背着我去校医室,我的鼻血染红了他白色的T恤。
我还在想着怎么赔他衣服的时候,接到我消息的沈栀冲进校医室和他对峙。
沈栀小小的身体挡在我面前稳如泰山。
「你会不会打球啊?」
那天沈栀数落的顾言抬不起头了。
后来顾言笨拙地提着保温桶等在女生宿舍楼下,给我送各种他亲手煲的小甜汤。
都被沈栀毫不客气地连桶带汤丢进了垃圾桶,她叉着腰一副「封建余孽休得靠近我家晚晚」的正义凛然。
「大清早就亡了,顾言那个老古板就因为害你受伤就要以身相许赖上你吗?」
我看着倒掉的甜汤觉得有些可惜,又想到顾言红着脸跟我说他不是故意的,愿补偿我直到我不生气了。
我好像,就是这么喜欢上这个沈栀嘴里有些古板的男生了。
后来顾言在球场表白,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天阳光正好,风也温柔,只有沈栀破了大防。
「这种看似古板,装深情的男人最会骗人了!晚晚!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双手奉上奶茶,撒娇地摇晃沈栀的手臂:「哎呀好姐妹,我真的喜欢他,你别对他有这么大敌意啦。」
许是喝了我的奶茶嘴软,沈栀这个小丈母娘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这段恋情。
我没想到那只是纷争的开始。
后来顾言约我看他打球,沈栀就撒娇求我陪她逛街。
沈栀邀请我来姐妹趴,顾言就忽然急性胃炎求我照顾。
偶尔三个人坐在一起,他们就永远有打不完的嘴仗。
「顾言!《流浪地球》首映了,你居然说不如在家看纪录片?你这么古板怎么不去博物馆当化石!」
「沈栀,你上个男朋友分手才三天吧?换人的速度比外卖小哥送餐还快,生活作风这么随意,离我们家晚晚远点!」
「蒜鸟~蒜鸟!都不容易……」
我像个焦头烂额的灭火队员,在炮火连天的两座活火山之间疲于奔命。
那些鸡飞狗跳的日子,竟然也成了回忆里泛着微光的碎片。
后来毕业了,工作了。
时间似乎真的磨平了尖锐的棱角。
顾言不再那么死板固执,沈栀的恋情也似乎稳定了些许。
三个人虽然做不到其乐融融,但至少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甚至偶尔能心平气和地吃顿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