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贫民区。
一个消瘦的身影驮着一个破旧大包在雪地里艰难前行,向着不远处一个破旧的老屋走去。
脚印一路蔓延到老远,仿佛看不到尽头。
老头穿衣单薄,一阵冷风刮来,冻得他一哆嗦,全身已经被冻得发紫,拽着大包的双手布满伤痕,冻疮生长,手臂上还有着一道新伤,只是血被冻住,已经流不出了。
老头的手上拿着一只被吃了一半的鸡腿,这是她从一只狗的嘴中抢到的,代价是被咬了一口。
看着老屋中发出的微光,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又欣慰又心酸的笑容。
突然,一个逗狗球滚到了老头身前。
“喂,高德,你个老家伙,快去把那个球捡起来。”
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领着几个混混拦下老头,手里拿的不是棍棒就是鞭子。
叫高德的老头没有回应,越过他们,继续步履蹒跚的走向老屋。
“哈,苟哥,他好像没听到你讲话啊。”其中一个混混有点嘲笑道。
黄毛感觉在同伴面前丢了面子,脸上浮现意一丝怒意,快步追上一脚踹翻老头,手里的鞭子也扬了起来。
啪!
“次奥,你个老家伙,居然敢无视我!”
啪!啪!感觉不解气的黄毛又挥了几鞭。
高德背后已经布满了鞭痕,一些抽的狠的地方甚至已经裂开来了,但他还是咬牙坚持没有叫出声。
老屋里的李雪梅听到动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出门一看,果然又看到那个姓苟的黄毛带着人来欺负他们,看着自家老头被打成这样,连忙跑过去,扑在了高德的身上。
“别打了,求你们别在打了。”
“呦!老太婆,怎么,想救他啊?”
“容易,来,将这个戴上。”
说着,黄毛将一条狗链丢了到了李雪梅的身前。
“这下雪天的,这不玩个狗拉车真的是太可惜了啊,你们说对不?”
引起一众人附和哄笑。
黄毛走上前,踢了踢高德,又将狗链拿起来晃了晃,嚣张地对李雪梅说:
“想要救他,就带上它。”
李雪梅看着在地上的高德,艰难地点了点头,在青年们嚣张的笑声下,慢慢地蹲下身,准备将狗链拿起来,带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老婆子,你放下!今天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受辱!”高德拦下李雪梅,脸上的严肃的表情不容反驳。
“行,有种,老家伙,今天我就让瞧瞧我的厉害!”黄毛看着这一幕,心里发狠,准备再次扬起手里的鞭子。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将地上的狗链捡起,然后狠狠地摔在为首青年的脸上,直接摔得青年鼻血直流。
高阳看着当年在家如顶梁柱般稳重的父亲,和蔼慈善的母亲,如今却变成如此悲残模样,被人戏辱,看着二老这灰白枯槁的头发,消瘦的身体,高阳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可见这四年来,他们的生活是多么的惨。
想到这,一道怒火从高阳心中熊熊燃起,无尽的杀意溢出体表。
顷刻间,整个街道都似乎冷了几分,一道充满煞气的话响震四周。
“你们都该死!”
他没有废话,五指弯曲成爪,就对着其中一个青年虚握,只见那个人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飞速的移向高阳。
高阳手掌穿过青年的胸膛,将心脏抓了出来。
鲜红的心脏在手上跳动。
随后,高阳用力一握,心脏爆开,奇怪的是高阳身上却一点血迹都没有,仿佛周身有一块无形的屏障,阻挡溅射的血液。
如此诡异血腥的画面,深深地刺激着黄毛的神经。
“别,别过来!”
黄毛话音刚落,周边其他青年一一倒地,彻底失去呼吸,尸体将青年围在中间。
一个呼吸,一条人命。
黄毛看着四周,昔日一起吹牛打屁的同伴,全都如同死狗一般安静的躺在地上,心里彻底发毛了,颤颤巍巍地问道:
“你...你做了什么,他们怎么了,不会都死了吧?”
高阳上前一步,盯着他冷笑道:“你说呢?”
黄毛一下子吓得瘫倒在地,裤档更是湿了一大片。
“我...我可是曹家的人,你不能对我动手!”
“曹家人?”
轻蔑地笑了一声,高阳走到黄毛的面前停了下来,戏弄般地看着他。
黄毛似乎突然来了底气,对着高阳大喊道:
“对,我是曹家派来的,曹家可是庐州最有权势的家族,得罪了他们可没好处。”
说完,赶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但电话还未接通,黄毛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茫然的抬起头,正看见一颗心脏被高阳捏爆。
“你.....”
语言未落,黄毛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旁的虎将走上前,捡起电话,擦拭了上面的血迹后,递给高阳,恭敬地说道:“圣子,他刚刚拨过去的电话。”
这时,电话接通,从电话中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喂?又打电话来干嘛?今天不是叫你们去打压两个废物老人吗?”
“有什么事快说,要是耽误我参加今天的家族宴会,要你们好看!”
高阳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眼神冰冷的刺人。
“你们曹家,该死。”
语气中透出难以压抑的杀意。
“嘶!”
电话另一边的人似乎感受到了高阳的杀意,打了一个冷颤。
“你不是苟毛,你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信不……”
还没等那人说完,高阳五指一紧,将手机捏个粉碎。
随后快步地走到两位老者面前,从身上拿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两枚红色的小药丸。
“妈,将这个给爸吃了,您也吃一颗,伤就会好的。”
李雪梅看着眼前的男子,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小阳,你是小阳?”
高阳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心中翻起无限的心酸,扶着李雪梅的手,激动地说话都在颤抖。
“妈,是我,我是小阳,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完,对着两位老人,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李雪梅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一时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妈,还是先把药给爸服下吧,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还是高阳的话,让李雪梅这才回过神来,口中连声说对,将手中的两粒药给高德服下一粒,然后自己也服下了一粒。
红色药丸服下后,高德的伤渐渐地稳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高阳,更是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高阳一时纠结接下来的计划要不要取消,突然心里一动,今晚似乎可以先安排到她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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