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这才想起她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白羽辰的平安。
仔细看了他一圈发现他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
当初那个保护他的男孩,不会见死不救,白羽辰这样有点不像他了。
但可能是她太害怕了,她一向是这样,表面上看上去胆子大,实际上却是个胆小鬼。
她不由宠溺的笑了:“好,我听你的,我不报警。”
薄冷夜只觉得徐婉宁被猪油蒙了心。
看着白羽辰那副模样,一下猜到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指使,在两人调情的时候,他喝了一大壶水才将**的药效压下去,徐婉宁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就因为受到伤害的是他?
他捏着自己的袖子,上前对着那个女人的后脑勺上重重锤了几拳。
徐婉宁的视线,这才从白羽辰身上移到他的身上。
目光几乎是在一瞬间冰冷。
“薄冷夜,不许报警。”
他不服气反问:“凭什么?就为了那个狗屁名声?还是因为某人害怕自己报了警之后自己被抓起来?”
“你什么意思?”女人朝着她那走了一步,她比他低了一个头,气势却压的薄冷夜喘不过气。
他却依旧倔强:“就那个意思。你要是理解不了,也没必要当你那什么总裁了,早晚家底被你败光!”
白羽辰这才挡在两人之间劝架,让他们都少说几句。
徐婉宁却还是威胁道:“你要是敢报警,我不会同意离婚。”
“你不同意离婚,那你的小白脸怎么办?徐婉宁,你以为这还能困住我吗?”薄冷夜鄙夷的嗤笑。
女人却挑了挑眉,目光中闪着讽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买了明天的机票,薄冷夜。”
一句话,堵死了薄冷夜的接下来想说的话。
徐婉宁不怕和他耗,可他不想再留在这里了,这里伤透了他的心。
他只能再一次妥协,忍下徐婉宁的偏心,再一次感受心脏被贯穿的疼。
“徐婉宁,你真够可以。”他嗤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徐婉宁带着白羽辰,三人一起去了民政局。
饶是工作人员见过大场面,也没见过带着小三过来等原配离婚后就立马领证的。
薄冷夜捏着自己手中的离婚证,走到民政局外,感受到阳光洒在身上的时候,忽然间如释重负。
他终于摆脱那个一举一动能掌控他情绪的女人了。
而另一边,白羽辰高兴的捧着结婚证笑,徐婉宁的目光却落在薄冷夜的身上。
她心里密密麻麻泛着酸,他和她离婚就这么高兴?
但只一会儿,薄冷夜就在她的视野中消失,耳边唯留下白羽辰的声音。
“婉宁姐,上次你给我买的那个球鞋我穿腻了,你在给我换一双新的好不好,还有你给我买的那个钻戒,国外又出新款了!”
“还有我们的婚礼,我想办两场,你们家一场,我家一场,一场中式和一场西式的好不好?到时候把我的朋友们都请过来,让他们羡慕死我!”
徐婉宁只听进去几个字,婚礼,钻戒,那些她从未给过薄冷夜的东西。
随后被白羽辰拉走去吃了饭。
另一边,薄冷夜很快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透过窗外的云彩,他看见大片山川在眼前呼啸。
回忆星星点点的在脑海中闪过,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和徐婉宁在一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好像也只有寥寥几件事情。
15岁,他在混混手中救下被打到昏迷的徐婉宁。
18岁,和他考入同一所大学,开始长达三年的暗恋。
22岁,和徐婉宁打赌,娶了她。
25岁,心碎离开。
那些无论是徐婉宁假装,还是无意间真心为他做的事情,薄冷夜忘得一干二净,她给他带来的痛苦却刻苦铭心的在他的心脏上重重划了一笔。
他会和过去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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