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看他,微微一笑。
“你忘记了,当年我在山里经常做给你的吃的。”
闻言,沈明眉头一松,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冷漠,意味深长道。
“我确实忘记了,难为你记的那么清楚。”
家里不知情的阿姨过来说道:“夫人,那几个行李打包好了。”
沈明刚坐下,默了会才问。
“你要出远门吗?”
我面上云淡风轻。
“没有,只是有些衣物打算拿去捐了。”
闻言,沈明没有再过问,若是换做从前,我要是出趟远门,他会嘱咐一大堆,甚至会跟着我去。
现在的他巴不得在婚礼那晚将我送到王总的床上。
次日一早,沈明前脚刚离开家里,苏珍云就气势汹汹地上了门。
还拿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蔑视我。
“不过是一个快死的人了,没结婚就住进沈家,到底是山里来的,见着钱就不肯放手了。”
我瞥了她一眼。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见钱眼看,你心理难道不清楚?还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和沈明十几年前的事?”
苏珍云冲上来甩了我一巴掌,趾高气昂。
“山里来的臭老鼠,也配质问我,想要知道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我正要抬手还回去,手腕在空中被人抓住,来人正是折返回来拿东西的沈明。
他沉着一张脸斥责。
“有话就说,动手打人做什么!”
我特意将挨打的那张脸转给他看,鼻头微微发酸。
“谁先动的手你难道看不出来?”
苏珍云一声哎哟,沈明立马紧张了。
“阿明,我不是故意打她的,只是她刚才说我是山里来的野鸡来城里攀龙附凤,还诅咒我早死,我这才没忍住。”
沈明摸着她的手,竟然还关心她的手打的疼不疼,而后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冰冷了,吩咐家里佣人将我拉走。
心力憔悴之下,我呕了一口鲜血。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动。
沈明有些震惊。
“你什么时候病成了这样?”
苏珍云朝家里其中一个阿姨使眼色。
“顾小姐这几天吃好喝好睡好,没见她不舒服啊,还有力气打骂我们呢。”
我呕血呕的厉害,几乎没办法去为自己辩解。
沈明若是能像从前那样关心我就该知道我得了胃癌,病情凶险。
可现在他不仅收回了刚才的关心,还阴阳道。
“这是在装病博同情,像你这种满口谎言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了。”
我擦掉嘴边的血迹,缓了缓心绪。
“沈明,当年救你命的人是我不是苏珍云,你若是不信,大可检查我和苏珍云的佛珠手串,真相自然会大白。”
“况且我已经是个半死之人,又何必骗你!”
我不是软弱之人,不是我的,我不会要,是我的我就该为自己争辩。
沈明默了一瞬,语气稍稍放软。
“你说你是半死之人是什么意思?”
苏珍云忽然泪水涟涟打断。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原本我是想给顾小姐留面子,但没想到顾小姐谎话连篇,阿明送我 的佛珠我每日都戴在身边,不就是要辩真假吗,拿去好了。”
见她这样自信,我心中隐隐不安。
沈明拿过我们俩的佛珠手串一一辨认。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的佛珠手串是假的,苏珍云的才是真的。
沈明将佛珠手串砸在我的脸上,嫌恶道。
“真的手串是金丝楠木做的,你的就是个仿制品,竟然还有脸跟我说冤枉。”
我顾不及脸上的疼痛,捡起地上的佛珠手串检验,果然不是我往日戴的。
此时苏珍云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这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东西调换了,今天上门挑衅也是她设的局。
郁结在心头,我再次呕出了一口血。
沈明却懒的看一眼。
“谎言被揭穿了就装病,还说什么自己是半死之人,如果那天你真要死了,记得找一个地方安静地死了,别脏了我的地!”
我定定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当年自己小小的身板将他背回家里。
中途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爷爷都说他快死了,不吉利,要我扔到山里喂狼。
可我不愿意,我不想要他死,于是求着爷爷救他。
后来他走了,我长大后外出读书,冥冥之中让我们再次相遇,甚至相爱。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会朝着美好的放向发展,可最后还是我奢望了。
晚些时候,我一个人枯坐在房间里,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睁开眼,我竟然穿着暴露地躺在一张大床上。
一个浑身肥肉的老男人正猥琐地靠近我,目光下流又龌龊。
“小美人,沈明把你送给我了,听说你还是个处,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他便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一双粗糙的手对我又摸又捏。
我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
直到将我逼到窗边,我清楚地看见楼对面,沈明抱着苏珍云在窗台上亲热。
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怜兮和爱护。
“小美人别看了,你今晚是我的。”
变态王总一点点靠近我,我猛地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将人砸倒。
惊魂未定后拿起王总的手机给陆云峰打去电话求救。
陆云峰是沈明的发小兄弟,也是唯一知晓当年事情的人。
他赶到时看到我衣衫不整,怒不可遏,带着我找到沈明,一脚踢**门。
“沈明,你到底是不是人,竟然将未婚妻送给别人!”
沈明有条不紊地整理衣服,满不在乎地挑着眉。
“她就是个骗子,骗我和她结婚,我不过是拍卖她的初夜当作惩罚,这有什么问题?”
陆云峰抓着他的衣领怒斥。
“你混蛋,她是不是当年救你的人,光凭一个佛珠手串就能证明吗,这些年,你旧病复发,是顾晓四处寻找中药为你调理,她的独门秘术,你难道不认得!”
沈明恍惚了一瞬,眼神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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