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瑜是祁斯聿“死去”的白月光,一个月前她重新回归。
却发现他娶了与自己长相相似的替身。
那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
“麻烦您再查一次,系统里真的没有记录吗?”
宋安瑜将离婚证推到窗口前,声音轻颤。
工作人员无奈,“女士,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系统中实在查不到祁斯聿先生与宋安染女士的离婚登记信息,他们两人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宋安瑜心往下一沉。
一个月前,祁斯聿就是拿着离婚证,信誓旦旦告诉她,他和宋安染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阿瑜,当年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宋氏那时又濒临破产,祁氏注资的条件是必须要我和安染结婚,我也是为了保住宋氏。”
那时祁斯聿和她解释,她信了。
直到昨天,在祁斯聿办公室外无意听到他要和宋安染以夫妻的名义成立慈善基金。
当时她以为听错了,如今她站在民政局门口,握着那本假离婚证。
七月烈日骄阳下,她的心比沉入冰渊还要冷。
她和祁斯聿是青梅竹马,从小他就立誓要当她的骑士守护她。
十岁那年,她被邻居家的狼狗追咬,是他护在她身前被生生咬下一块肉。
十五岁那年,她因贪玩迷失在山中,是他带人在山中找了她三天三夜,体力耗尽时才找到她。
十八岁那年,她在海边被海浪卷走,是他奋不顾身拼命抓着她才把她从死神手中抢回来。
也是那年他们确认关系,在一起五年,众人皆知祁斯聿宠她入骨。
他也曾说此生非她不娶。
直到五年前婚礼前夕那场意外,所有人都以为她葬身火海。
再回来,一切都变了。
婚纱店内,宋安瑜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件本来五年前她就应该穿上的祁斯聿亲手设计的婚纱,迟了五年却已经物是人非。
“阿瑜,喜欢吗?”祁斯聿不知何时站着她的身后,环着她的腰,“这场婚礼我等了五年,好在上天待我不薄,还是把你还给了我。”
他的声音里溢满柔情,满眼尽是失而复得的珍视。
宋安瑜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阿聿。”她转身对上他的眼,“你还爱我吗?”
祁斯聿怔愣一瞬,随即笑了,“这还用问吗?从十八岁到现在,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里的真挚让宋安瑜产生错觉。
也许,那张离婚证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她刚想开口,祁斯聿手机振动。
她无意瞥见屏幕。
【阿聿,宝宝今天踢我了,他说想爸爸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是宋安染发给祁斯聿的信息。
宋安瑜浑身一抖。
宝宝?爸爸?
所以不仅离婚是假的,他们甚至还有了孩子?
祁斯聿脸色微变,迅速按灭屏幕。
“阿瑜,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他以为她没有看见。
还能神色如常地说着谎。
“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等试完婚纱吗?”宋安瑜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抱歉,阿瑜。”祁斯聿已经拿起外套,“我尽快回来。”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她拉住他。
“阿聿,我想你留下来。”
以前,即便有百亿项目等着他签,只要她一句“陪我”,祁斯聿都会放下一切。
而现在,祁斯聿眼神闪烁一下,最后轻轻挣开她的手,“乖,我很快回来。”又在她额上匆匆落下一吻就离开。
看着那决绝离去的背影,宋安瑜心口抽痛。
那个曾经爱她如命的祁斯聿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祁斯聿,会用假离婚欺骗她,会为了宋安染抛下她,会和别人有了孩子。
宋安瑜呆立在原地,不知多久,直到一阵急促铃声响才回过神。
“宋小姐,婚礼请柬还有海报的样式还需要您确认……”
“把我的名字换成宋安染。”
不等那头说完,宋安瑜平静打断。
对面怔住,“您说什么?”
“请柬还有海报上的新娘名字都换成宋安染。”她一字一顿重复。
“这件事不必让祁斯聿知道。”
既然他们才是夫妻,那婚礼也该换人。
就当她成全他们。
挂断电话,她又拨通另一个号码。
对面很快接起,带着不确定的温和男声,“瑜瑜?”
“贺云启。”宋安瑜看着镜中身着婚纱的自己,眼泪终于无声滑落,“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吧,再等我半个月,我会回M国。”
五年前她被困火海,是贺云启救下她。
这些年,也是他陪她度过最艰难那段时光。
无数次植皮痛苦,她想要放弃时,是他握着她的手对她说“他在”。
而当贺云启向她表白时,她却说,“对不起,我已经有爱人了。”
那个人,就是祁斯聿。
而如今,他已经不配为她的爱人。
既然他已经开始新的生活,那她也不会再执着于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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