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竹马一夜荒唐后,我喜提两道杠。
本以为终于能跟他修成正果。
可他却说:“打掉,我下个月订婚,别给我添乱。”
我扯谎:“不是你的。”
他愣了一下,说:“那更要打掉,除我之外,不许你有别的男人。”
我哥一个电话打来。
“打你玛!晚晚的孩子是我的!”
我捏着验孕棒的手在抖。
两条杠。
红的刺眼。
**对话框里,裴瑾的回复更刺眼:
“打掉。”
“我下个月订婚,别给我添乱。”
我指甲掐进掌心,久久没有回复。
对方正在输入……
最后发来一个字:“乖。”
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砸在屏幕上。
我和裴瑾二十年青梅竹马。
一个月前他生日那晚,我们越过了那条线。
现在他和我说,他要订婚。
可对象不是我。
我抹了把脸,发狠打字:“放心,不是你的。”
这次他秒回:“?”
紧接着,电话就打过来。
裴瑾声音哑得不像话,像被砂纸磨过。
我扯谎:“那晚之后我和别人睡过,孩子不是你的。”
“更要打掉!”他打断我,“除我之外,不许你有别的男人。”
语气强硬得,像高高在上的皇帝。
我气笑了:“裴瑾,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他呼吸声很重,“晚晚乖,别惹我生气。”
我有些服软了。
他每次说“乖”,我就受不了。
手机突然被抽走。
我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单手扣着我后颈,拇指摩挲我发红的耳垂。
“打你玛。”他对着手机冷笑,“老子的孩子轮不到你说话。”
电话那头死寂三秒。
然后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巨响。
“林骁,”裴瑾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我哥直接挂了电话。
我人傻了。
我和林骁没有血缘关系。
我是他捡来的。
那一年,我五岁。
他说我像一只小猫,趴在他家门口。
看到他,就拉着他的裤脚,奶乎乎的叫了声:“哥哥。”
就这一声哥哥,我叫了二十年。
小时候,裴瑾总欺负我。
林骁每次都帮我出头,狠狠凑裴瑾。
所以裴瑾一直不喜欢他。
后来林骁去外地打工,就没人护着我了。
裴瑾每次跟前任分手,都会把我叫去陪他散心。
我就像他的专属奴隶,逆来顺受。
可偏偏,我很喜欢他。
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身体,喜欢被他欺负。
如果不是林骁。
我想我会乖乖把孩子打掉,祝他婚姻幸福后彻底消失。
可现在,玩笑好像有点开大了。
我跳起来抢手机。
“你胡说什么?那天你根本不在这儿。”
“我故意的。”林骁突然松开我的手,嘴角挂着痞笑,“就想看看那小子会不会急。”
我愣住,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
“他……会在意吗?”
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毕竟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裴瑾在意我。
也许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忤逆过他吧。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裴瑾站在门外。
白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歪着。
像是匆匆赶来的。
裴瑾在看到我身后的林骁时,表情瞬间冷下来。
一个烫金信封出现在我眼前。
信封上,烫金的囍字反着绚丽的光。
裴瑾说:“下周六我订婚,记得来。”
我呼吸停滞了一秒。
手指无意识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瑶瑶对你不放心,你好好表现,别让她看出来。”
我手里一滑,请柬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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