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亭斗宝殿附近。
无名街。
一道身穿暗银色修身风衣的清瘦身影,踏叶无声。
他剑眉短发,五官如同刀刻般棱角分明,一米八三的身高,眼神深幽,气场非凡。
那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神,看向远空一栋摩天大楼,眼神中似有雷云翻滚闪动。
“足足七年,我凌天,回来了。”
此时,身后缓缓走来一位身形如铁的男子,在他身后躬身行礼,道:
“神尊,凌家传世珍宝镇元金鼎,就在北亭斗宝殿,将在今天暗标夺宝!”
凌天眼皮一动,眼角渗出一丝煞气,骤然间,天色突变,血色霞云如有龙吟,整座北亭斗宝殿瞬间笼罩在一片阴冷之中,而方圆百米,草木渐黄。
血云龙吟,极凶!
七年前,凌家乃是北亭市名门之一。
但是,因为凌天娶了龙都何家千金何熙雯,竟招来一场无妄之灾!
就在凌天和何熙雯在海上游轮之中成亲之日,却成为凌天惨遭灭门之时!
赵勒熊!
孟国太都豪门,赵家家主指定继承者,对何熙雯心怀鬼胎!
凭借赵家滔天权势,竟然设局灭了凌家!
七年过去,凌天依然在脑海中时刻浮现出赵勒熊那张无比邪恶的嘴脸!
“何熙雯,我赵勒熊今天就让你知道,世上,就没有敢拒绝我的女人!”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而你宁愿跟着凌天这个废物!那就只能用血,来告诉你,忤逆我赵勒熊的后果!”
“我今天就弄死他们全家,我就要在你面前,将他一步步,变成废人!”
就这样,凌天被他挑断手筋脚筋,而那时的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令他无比奔溃的,是他的父母,在自己眼前流血致死!
“好一个凌天!臭狗!你既然敢跟本少爷抢女人,就该料想到你会有今天!”
“你这种低等家族的贱胚子,也不看看自己那副狗样!你有什么能耐跟本少爷斗?”
“挑断你全身的筋脉,只是最小的惩戒!我还要你,亲眼看着你自己的父母,活活流血致死!”
“哈哈哈,你再吠!只要你吠一句,我就在你父母身上划一刀,让你们全都死在这个海上!”
而当时跟赵勒熊串通,设局骗自己与何熙雯到邮轮举办婚礼的,并不是别人。
而是,自己的亲叔叔和亲大伯!
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为了趋炎附势,为了飞黄腾达,他们居然引狼入室,毫无人性地站在赵勒熊身边,冷眼看着自己全家被杀!
那一天的邮轮中,凌天白色的燕尾服变成了血色,陪着他,将一片海染红。
那一天的邮轮中,无尽凄厉的哀嚎与怒吼,却让凌天眼中的爸妈流血致死。
那一天的邮轮中,哀怨的眼神与恶毒讥笑,交织出,永不消停的复仇哀歌!
而在凌天被扔下深海之中,不幸之中的万幸,是他在绝命那一刹,被一位奇人所救。
沉重的呼吸渐渐平息,此时的凌天依然不动声色,冷峻,是他的常态。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北亭斗宝殿!
“就此封锁北亭斗宝殿,靠近者,杀!”
“是!”
镇元金鼎,为凌家祖上于海外征战觅得之瑰宝,这一代,因凌天父亲被选为家主,宝物并未按照长子接管的规矩,而是直接传到了凌天父亲这里。
要不是七年前的那件惨事,它也不会被摆在这个铜臭之地,怕是,已经放在凌天的婚屋之中。
此时,暗标夺宝开始!
现场所有参与夺宝之人,送出绝密信封,而信封之中亦放入一张早备好的支票。
“周氏集团,暗标支票一亿七千万!”
“刘氏集团,暗标支票一亿四千万!”
……
“谢家,谢少爷,暗标支票两亿八千万!”
“经过暗标夺宝,谢少爷以两亿八千万,夺得镇元金鼎!”
“我宣布,此次镇元金鼎暗标夺宝,最后得主,谢少!”
周围的人即刻朝着一身华贵装扮的谢少,致以掌声和祝贺。
”谢少出手豪气,恭喜恭喜!”
“镇元金鼎,果然只有谢少这种青年才俊才有资格夺得,实在是可喜可贺!”
“说得好!谢少便是我们北亭市难能可贵的佼佼者,两亿八千万,除了谢家,谁能有如此之大手笔!真不愧是识宝惜宝之人啊!”
众人纷纷发出赞美之音,年轻男子故作谦虚地摆摆手,朝着众人点头致意。
“各位,承蒙厚爱,要不然我谢少也无法得到镇元金鼎。”
“如不嫌弃,今晚我将会在北亭市至尊酒店,设下酒会,以表谢意,还请各位到时一定赏脸一聚。”
“那是恭敬不如从命!谢少酒会,名流荟萃,大家欢聚,不亦乐乎!”
“谢少如此有心,谢家真是后继有人!不愧为谢家家主钦点的继承者,谢少如此年轻便已是人情练达!他日必定能带领谢家,走向更大的辉煌!”
谢少微微一笑,神色谦逊之中,带着一丝傲然自得的意味。
谢家老太爷,对这镇元金鼎情有独钟,当年甚至开出天价要跟凌家购买,却屡屡遭受拒绝。
如今凌家不复存在,而镇元金鼎却被凌家大伯直接卖于北亭斗宝殿。
正好趁着此次暗标夺宝,直接高价拿下,定能讨好爷爷。
要是得他欢心,到时继承家主之位,便是稳如泰山!
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之际,暗标夺宝大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而走进来的,是一名冷峻、气度不凡的男子。
他的眼神并未落在众人身上,而是,盯着台上那尊镇元金鼎!
这一刻,他的双眼泛红,似有神伤。
记得以前,只有在祭祖之时,爷爷与爸爸才会命人小心翼翼地将镇元金鼎放在祭台,三跪九叩,拜祭先祖。
寓意凌家守业,金鼎为证,不负先人寄望。
如今,它却被当成价高者得的铜臭之物,被凌家外人当成讨好权贵的话题。
镇元金鼎尚在,凌家,何亡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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