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儿去上学后。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深吸一口气,我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周泽阳的碗已经被他摔出一条刺眼的裂缝。
我苦笑了一下。
我们的婚姻,就像这个碗,已经出现难以修复的裂痕了。
不知道周泽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多久了。
而我直到现在才发现。
这件事情像一根刺扎得我心脏生痛。
我不能坐以待毙了。
我决定去找那个女人摊牌。
去到舞蹈班,前台的女人却告诉我。
女儿的舞蹈老师沈雪这几天生病请假了,没有来上班。
我愣了一下。
这几天连日大雨,周泽阳还是风雨无阻地接送女儿来培训班上课,分明是来偷情的。
而且他们昨晚还约定了今天要见面。
如果沈老师不在,那跟周泽阳有奸情的是哪个女人?
我环顾四周。
舞蹈班的女老师很多,都是身材窈窕的年轻美女。
昨晚隔着门听他们说话,女人的声音不是很清晰,我根本无法分辨是谁。
更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猜测就找老师们一一对质。
我脑子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到了下午,女儿去上舞蹈课的时间。
我刚想出门去捉奸,却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老公被送进急诊抢救了。
因为误吸了有毒气体,在车内昏厥。
现在他情况危急,要马上动手术,医生叫我马上过去签字。
我吓了一跳,抓起手机就往外跑。
我赶到医院,在手术单上签字的手都在发抖。
一旁的救护人员向我投来复杂的眼神。
我问他们当时是什么情况。
有个救护员拿出了一个瓶子。
我愣住了。
是我那天用的蟑螂喷剂。
“这东西毒性太强了,车门锁又卡住,我们赶到的时候,你老公已经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看着是不太好了。”
我整个人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突然我想起那天看到的那瓶延时喷雾。
难道……周泽阳不小心把蟑螂喷剂当成了那个,在自己身上喷了?
我突然有点想笑,但是同时也有担忧。
不管周泽阳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
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更何况,这个家还要他来养。
救护员看我扭曲的表情,以为我是伤心傻了。
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我赶紧打电话让婆婆去接女儿。
婆婆一赶到就伸着手指戳我的额头。
“怎么就突然出事?你看看你,连自己老公都照顾不好,你成天在家里干什么?”
我垂着头不说话,只是把女儿搂进怀里。
“妈妈,爸爸怎么了?”
女儿哭得伤心。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说:
“别担心,爸爸不会有事的。”
如果有什么事,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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