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雷霆。
仇恨太多,他虽然不能一次性完成,但钝刀子磨肉才让仇人更痛苦不是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雷霆身上。
只不过没人认识他,因为他根本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原本英挺的脸上,带着一个龙王的面具。
“来人……”
管家正想呼喝保镖叫人赶出去,却听到宴会厅传来一声冷喝。
“放肆!”
一位中年人从宴会厅大步走出来,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虽已年近五十,气度却十分不凡,通身的气派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男人正是江家长子,江玉龙。
在海市这地界,能让他低头的人,用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我江家办寿宴,居然也有人来敢来闹事?”江玉龙怒喝。
今天是他母亲的寿宴,也是他一手承办的,他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这可关系到老爷子对他的看法,可以说这次宴会也是一个考验。
可偏偏有人不长眼,居然敢来闹事。
“来人,先将他给我关起来,我不信他一个人就闹来干闹事,他背后肯定还有人,等办完寿宴,我在好好审审他,非要将他背后的人揪出来不可!”
江玉龙握紧拳头,神色恨怒交加。
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要耽误寿宴的进行,最好不要老爷子和里面的贵宾知道。
至于门口这些人,他相信没人敢乱说的。
“是!”保镖得令,立刻朝雷霆聚拢过来。
雷霆丝毫不惧,听到江玉龙的话,他已然了解江玉龙在想什么?
他今天就是来闹事收人头的,怎么可能让宴会安稳进行。
他晃了晃手中装有礼盒的的钟,抬手朝着江玉龙扔了过去。
江玉龙躲闪不及,被钟砸了个正着。
按说他应该直接栽倒在地,可偏偏不是,这口钟砸到他身上后,力道竟然还没消失,二是连着他继续一起朝后飞了出去。
“砰!”
宴会厅的正中央,江玉龙重重落在地上,砸的他浑身剧痛,恨不能立刻死去才能消去满身痛苦。
大厅里宾客纷纷尖叫躲避,乱成一团。
这下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震惊和慌乱。
天啊,居然有人来江家砸场子,真是活久见。
就在这群惊呼声中,雷霆已经解决了门口的几个保镖,信步踏入大厅。
他身姿挺拔,通身弥漫着冷冽黑暗的气息,犹如一尊杀神。
江老爷子江宏从主位上站起身,苍白的胡须抖了几抖,显然心中已怒,却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
“来的是哪一位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成这样,莫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显出第一家族的气度来。
“没有误会,血仇血报,不死不休!”雷霆冷冷回应。
“那朋友就是不给我江某面子了!”江宏一甩中山装的袖袍,神色狠厉起来。
他已经先礼后兵,现在就是立刻将人击毙在这里,也没人能说什么!
“一会你的人头都会在我手上,还给你面子做什么?”雷霆冷笑。
他从来此说话不多,却一句比一句狠厉,丝毫没给自己留后退的余地。
“我江某人虽然不才,但还算有几分本事,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却从来没人能拿走,倒是你,死到临头还不敢露出真面目!”
“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来我江家闹事,我要让你下十八层地狱!”一名男子怒不可遏地冲到前面来,指着雷霆的鼻子骂道。
他是江宏的长孙江傲天,看到自己父亲被人砸晕,又羞辱自己的爷爷,当即不顾一切跳出来大骂。
雷霆看也不看他,猛然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随手一挥间,江傲天指着雷霆的那只手臂已经和身体分离,被抛出去足有几米远。
几秒钟后,江傲天这才感觉到痛,捂着断臂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鲜血的味道刺激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这果然是尊杀神啊。
出手两次,江家的长子长孙已经废了半边了。
江家老太君似乎被吓到了,惊叫一声,软软到在檀香椅子上。
大厅里再没人敢蠢蠢欲动,所有人的不自觉屏住呼吸,只觉得周身冰冷,仿佛稍微一动,就能身首异处似得。
雷霆一步一步走向江宏,软剑上的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
他看着江宏由红转白的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江宏,这么多年滋润的活着也算活够了吧!”
“你……你别过来,我小儿子在是军区的指挥官,你要是敢杀我,他不会饶了你!”
江宏一步一步后退,心里十分害怕,不得已拿出自己的小儿子来恐吓对方。
他的小儿子是海市军区有名的煞神,江家能有现在的地位,跟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现在只希望这人能知难而退。
指挥官?
雷霆不屑一顾,在他的军队里,指挥官都没资格来见他。
“有本事尽管来找我,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雷霆的脚步还在逼近。
江宏有些绝望了,他从未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
来的人到底是谁,跟江家有什么仇怨,至于到了非要他死不可的地步。
雷霆已然逼近,抬手就将剑架在了江宏脖子上。
冰凉的剑刃刺激到了江宏,他吓得肝胆俱裂,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不瞑目,我就是七年前被你们残忍灭口的雷家人,这次回来,是要你们血债血偿!”
江宏蓦然瞪大双眼,想要说些什么,但雷霆已经不再给他机会,手起剑落,利刃从江宏脖颈中穿过。
快似闪电。
雷霆垂下软剑时,剑刃上没有一丝血。
足有一分钟,江宏脖颈才露出一丝细细的血线,紧接着,血流如注,遍布全身。
可江宏的头颅还好好的长在身体上,并无掉下的痕迹。
雷霆伸手抓住江宏花白的头发,如信手摘花般,提起了江宏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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