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我对着电话,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出,要赔赔你的钱!”
从认识起,我就发现他这个人特别爱在外面充好人,胳膊肘永远往外拐。
他管这叫品德高尚,还时常教育我,让我多跟他学习,学学他的**之美。
结婚前我觉得他这是有爱心,现在看来,是蠢。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惹的事让我出钱?” 陈朗也不满。
哼。
我笑了,我本来就不打算花这个钱,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赔钱!
他相信外人的话,那就自己摆平。
沈翠花见状在旁拱火:“小陈啊,我看你是把小方宠坏了,她都敢这么跟你说话,根本没把你当一家之主,这怎么行,女人还是要打一打才听话。”
陈朗是个要面子的人。
为了显示他的家庭地位,他隐忍着怒气朝我说道:“方清,好好跟你讲话你不听,我不再说第二遍,立马把三十万打到沈阿姨账上,否则等我回来,有你好看。”
我丝毫不惧,陈朗来我家本来就是入赘,他的职位都是靠我家关系升上去的。
顿了顿,我说道:“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陈朗沉默了一会儿。
以前每次遇到类似的事情,我虽然不高兴,但大多会选择妥协。
“方清!你什么意思?为这点小事就要离婚?”他的声音硬了起来。
“小事?”我气笑了,“在你眼里,你老婆被冤枉,被敲诈,你还想用你老婆的婚前财产去填坑,这是小事?”
他开始打感情牌,“夫妻本是同林鸟,我哪有不站你这边的道理。”
我直接怼了回去:“大难临头你先飞,还想拔光我的毛给你自己做窝,陈朗,你想得美!”
他见软的不行,也来了脾气,恶狠狠地说:“离就离!谁怕谁!你以为我稀罕你?”
“好啊,”我干脆利落,“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就去办手续。”
“行!”
电话被他先挂断了,我长吁了口气。
挂了陈朗的电话,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想让我吃哑巴亏?门儿都没有!
接下来几天,沈翠花没闲着。
先是在楼道里指桑骂槐,声音大到整栋楼都能听见。
后来被邻居投诉扰民。
又在业主群颠倒黑白,撒泼耍无奈,乞求邻居们为她做主,还暗示我趁老公出差**他儿子,私生活不检点,人品败坏。
我简直哭笑不得,她儿子长年在外打工,我根本就没和他见过几次面。
小宝又被她送去了医院,说是怕留下后遗症。
刚开始我也在群里辩解几句,发现多数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无所谓真相,那我也无所谓了,随她闹去。
我没再群里跟她对线,浪费口舌。
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联系了高中闺蜜——陈圆圆。
圆圆是知名律所的律师,专攻民事纠纷。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一遍。
圆圆听完,让我不要和她起正面冲突,先收集证据。
有了圆圆这个专业律师,我心里就有底了。
挂了电话,我将群里沈翠花的栽赃污蔑截了个图。
然后网购了几个带录音功能的针孔摄像头,隐蔽地安装在了我家门口对着楼道的位置。
早在事情刚发生时,我就找了物业调监控,没想到楼道里的监控是个摆设。
……
摄像头没白装。
安装完的第二天,就拍到沈翠花偷偷往我家门口扔垃圾。
我没惯着她。
她前脚扔完,我后脚又扔回她家门口。
她发现后在家气得直跳脚。
直接在业主群@我怒骂。
“201的小贱人是不是你往我门口扔垃圾!做人没见过你这么缺德的!你爸妈没教过你素质吗!”
我淡定打字:“阿姨,我门口的垃圾才是你扔的吧,我都没说什么呢。”
“你个小贱蹄子装什么!我明明从垃圾袋里看到了我昨晚的剩菜!不是你还能是谁!赶紧过来给我扫干净!”
我觉得好笑:“那说明是你自己的垃圾忘了扔呗,怪谁呀,年纪大了是这样的,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了。”
沈翠花气焰嚣张:“我告诉你,我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来,你得负责!加上我孙子的30万一分别想少!”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简直忍不下去了。
什么东西让我负责?
来我这儿薅羊毛呢?老的让我负责,小的让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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