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兴言立刻找补:“你听错了,慕宁,你不怪我吗?没有及时护住你?”
这样的事情,我经历了不止一次。
眼睛没好时,我是怪的。
挣扎在泥潭中的人都太容易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温柔深陷进去,即使早就知道那是陷阱。
毕竟只要裴舒舒不在,他们对我都还不错。
裴时清冷矜贵,不喜欢我碰我,却给了我一张又一张的黑卡,裴兴言
脸和身材都是上品,尤其喜欢在床上取悦我。
当时的我还分不清谁是谁,只以为裴时人格**。
可后来眼睛好了之后,我明白了一切,也知道他们口中的意外每次都是故意的。
他们特意偷走盲杖,抱着手看我掉进水里扑腾,甚至在我必经之路放上图钉。
我被扎伤后他们又会亲自给我处理伤口,有时是裴时,有时是裴兴言,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我习惯了,他们也已经习惯了。
我能看见,却没拆穿他们,依旧演戏,因为他们给的太多了,我妈的天价手术费只有他们能给的起。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只是他们这么喜欢游戏,走之前总要送他们一份儿大礼。
所以我仰头扯出最能让人心疼的笑:“怎么会,我只会高兴,高兴受伤的不是你,可惜我看不见,阿时,我只能在心里面想象你长什么样子。”
我看见,裴兴言的眼眶倏地就红了,他动情的吻上我的唇,声音颤抖:“慕宁,等明天求婚过了后我就带你去治好眼睛,你要记得,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
看啊,即使这样他们也依旧要满足裴舒舒的趣味,男人的感动真的不值一提。
好在,我要的只是他们愧疚一辈子,现在对她有多百依百顺,日后回想起来就如同心上扎了钢针。
裴兴言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慌忙制住他,捂着嘴干呕。
裴兴言轻拍我的背部,有一瞬间慌乱:“你怎么了,”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想吐。”
他眼神闪了闪,当着我的面给裴时发消息:我敢保证,是真的怀孕了,到时候孩子怎么办?
裴时:当然是打掉,我的女人怎么能怀别人的孩子。
裴兴言皱眉,指尖在对话框输入又删除,犹豫许久才发出:
不可能,我想好了,我的孩子凭什么打掉,明天之后我就要和慕宁正式在一起。
那头几乎秒回:
裴兴言,你别忘了,她喜欢的人一直是我,怎么,和她在床上一直叫着我的名字你很有感觉吗?
到时候治好她的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也应该是我。
裴兴言脸上难看,却没再争辩,带着我回了家。
只是没想到裴时和裴舒舒也在。
裴时自然而然的从裴兴言手中接过我,裴兴言依依不舍的放手。
脑袋上的伤让我思绪有些许混乱,下意识的抬头朝客厅看去。
就这一个动作,就让裴舒舒眯了眯眼,
“你这眼睛看着和平常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宋慕宁,你该不会根本就没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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