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批**太子爷亲自给他小青梅选的挡剑女。
结婚第五年,我第十九次被他曾经的合作商囚禁。
席誉琛率领兄弟们来救我,刚和合作商谈条件两分钟,他青梅沈言夏的电话便打过来。
“誉琛,我和姐妹们打赌,会把初吻交给第一个来接我的男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你来不来?”
席誉琛迫不及待离开的刹那,一双铁拳砸断我胸前肋骨,巨大的疼痛淹没了我。
他的兄弟像之前十八次一样接下合作商的任务,再把我送去医院。
车上,我听到他们在抱怨我什么时候才能不惹沈言夏生气,每回来救我真的很麻烦。
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拯救疯批**太子爷的任务失败,我即将被系统强制消除记忆。
席誉琛,我今后再也不会麻烦你了。
1
医生郑重告诫。
“尤小姐,你上次肋骨粉碎性骨折就性命垂危,这次又被砸断胸腔。”
“您如果再不好好静养,稍有不慎就会大出血,极有可能暴毙身亡!”
我听完,极其平静地开口。
“知道了。”
医生摇头离开,系统出声提醒。
“任务失败,所有人的记忆即将被强制消除,包括你的。”
“还是你要再尝试一次,换个身份拯救他?”
我拒绝了:“消除记忆吧。”
“消除程序正在启动,所有人关于你的记忆还会保留最后的48小时。”
我上辈子成为植物人后躺到老死,穿越后格外珍惜亲人朋友和爱人,成为他们心中不可替代的好女儿、好闺蜜、好妻子。
更是毫无保留爱着席誉琛。
可这些美好的回忆,全都因为攻略失败不复存在了。
鬼使神差,我打开沈言夏的社交账号,发现了她拍摄的视频。
视频里的房子是席誉琛为我们结婚而买的婚房。
镜头下,沈言夏正在她自制的精致厨房**心午餐,白皙脖颈贴了几个粉嫩的创可贴,手指上闪亮的钻戒在镜头里频繁出现。
她耐心细致地讲解着做菜步骤,温柔得仿佛能包容一切。
“男朋友昨晚向我求婚了,这钻戒就是他送的,创可贴是为了遮住…”
“他占有欲很强,那方面也很强。”
沈言夏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没想到,他居然为我忍了那么久。”
男人高大的轮廓在视频里出镜,他撕去沈言夏脖子处的创可贴,让暧昧的痕迹显露人前。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视频戛然而止。
评论区疯狂尖叫:【这官宣视频尺度也太大了吧!】
【女神都追了神秘男好久了,今天总算在一起了,女神以后多更新神秘哥。】
沈言夏专挑提到席誉琛的评论回复:“我未婚夫职业特殊不能露面,知道他爱我,我就满足了。”
片刻后,沈言夏又上传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沈言夏做菜的时候被油渍溅到,男人俯下高傲的头颅,替沈言夏**伤口。
“我看不得你受伤,以后这些让佣人做。”
“好,都听你的。”
镜头并没有拍摄到两个人的正脸,可喘息声和加重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两个人的行径。
【两个人也太甜了吧。】
却有人疑惑:【我怎么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前段时间暗网名人榜上那个**太子爷席誉琛?】
但这条评论只出现了一秒,就被强制删除了。
我头脑昏沉,来不及多想便沉沉睡去。
梦里,我想起自己曾在书房发现了一堆用过的粉色创可贴,以为是垃圾,就丢进了垃圾桶。
席誉琛却怒不可遏,让我去垃圾桶里把99个创可贴一个不落地捡回来。
我只找到96个,他便罚了我三天禁闭。
我因为被他的合作商囚禁患上幽闭恐惧症,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不断拍打,却只听到他温柔讲着电话。
“言夏,你别生气,我马上就能收集满100个了,至于尤初恩,我会好好给她个教训。”
席誉琛森冷的声音将我吓醒。
我睁开眼,被一枚钻戒的反光刺到双目。
转头,我看到一身洁白连衣裙的沈言夏,她将阿胶汤一饮而尽。
保姆唯唯诺诺:“尤小姐,沈小姐说她最近气血不足,正好需要阿胶汤补血。”
“不好意思啊姐姐,最近我在床上消耗太大,不小心就喝光了。”
沈言夏嘴上虽然在道歉,实际却一脸得意。
“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沈言夏故意用戒指在我皮肤上狠划,我吃痛打掉她的手。
席誉琛刚进门,正好撞见沈言夏跌倒在地,柔柔弱弱地跟我道着歉。
“尤初恩,你都躺在床上了还不消停,言夏可是特意来看你的!”
保姆本来想张口说些什么,沈言夏已经抢先一步窝进席誉琛怀里。
“誉琛,都是我不好,走到病房觉得头晕,正好见到阿胶汤就多喝了两口,没想到会喝光了…姐姐只是对我发点脾气,你别生气…”
她愧疚得红了眼眶,席誉琛看得心痛不已。
“言夏送过你多少好东西,一碗阿胶汤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
好东西?席誉琛是说那些被沈言夏弄脏弄烂甩给我的二手货?
席誉琛转头吩咐保姆:“言夏最近虚不受补,总说没力气,既然你做的汤合她胃口,以后来别墅专门给言夏做汤,至于尤初恩…”
“她该忌忌口了!”
2
保姆顺从离开,席誉琛看向沈言夏,一改刚刚的冷意,将她拥进怀里。
“昨晚总说腰疼,今天给人道歉倒是不疼了?”
沈言夏羞得锤了锤席誉琛的胸膛:“这怎么能一样,昨晚是在床上…”
两人将我当成空气,旁若无人打情骂俏。
我以为自己该有的悲伤、愤怒,此刻通通变为麻木,不知是不是系统强制消除记忆的影响,我居然想不起席誉琛爱我的样子了。
没多久,医生来检查我的身体,席誉琛的兄弟不停催促。
“不就是断根肋骨吗?有多严重?我可不想一直在这陪护。”
于是他们在得到医生“勉强可以出院”的保证后,驱车将我扔回了住处。
这样的情形,每天不知道上演多少次,席誉琛的兄弟只把我当成替沈言夏挡剑的工具。
我自己拿着药回别墅,饥饿感勒得小腹钝痛不已,可别墅里空无一人,连给我做饭的保姆都不见了。
席誉琛打来电话,语气冷冰冰的通知:
“你给自己挑的保姆倒是细心,给言夏的连点活都不干,罚你三个月不许用保姆,好好长长记性!”
“言夏最近身体不舒服,你的家庭医生我也叫了过来,一点小伤,估计你养养就能好了。”
他一个照顾的人都没给我留,是要让我这个刚出院的病人自力更生?
我苦笑一声:“嗯。”
“过完这周,我就让医生回去。”
“嗯。”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十分不悦。
“你有完没完?为了一碗阿胶汤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结婚前可是答应过,心甘情愿做言夏的挡剑女,当了几年席太太,真把自己当成我老婆了?别做梦了,言夏才是我的小公主。”
我木然点头:“嗯,我知道。”
他愣了愣,随即满意道:“这还差不多,需要什么就跟管家说。”
短暂的温柔很快被一道女声盖过去。
“誉琛,我都等你好久了。”
席誉琛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此时倒计时还剩24小时。
我在冰箱找出了保姆留下的食物。
不知为何水电断了,食物显然快放坏了,也没法热饭,但我实在饿得肚子疼,狼吞虎咽将食物吃下。
手机里自动弹出沈言夏更新的视频。
我本来想划掉,却不小心点了进去。
视频背景似乎在一间高档餐厅,这次沈言夏不仅脖子贴了一堆创可贴,就连手臂上、腰上都贴了。
沈言夏闭着眼睛在蛋糕前许愿。
忽然一阵小提琴声响起,镜头转到侧面,大捧大捧的玫瑰花映入眼帘。
玫瑰花里,放着奢华的顶级珠宝。
沈言夏惊喜得落泪,幸福地扑进席誉琛怀里,席誉琛温柔含笑替她擦去眼泪,亲自给她戴上项链。
评论羡慕不已:【神秘哥也太帅了吧,和女神一定要99啊。】
沈言夏在评论区回复:
“我未婚夫是世上最帅的男人,他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我。”
“他为我忍了很久,直到上周,我终于下定决心嫁给他。”
“我们下个月就要办结婚典礼了,到时候会给大家直播的。”
屏幕的亮光打在我脸上,吃着吃着,我腹中绞痛,忽然瞥见碗底沈言夏的留言。
【尤初恩,我故意让保姆给你断水断电,还把馊掉的饭留在冰箱,你不会吃了吧?】
我肠胃因为被席誉琛合作商囚禁多日饿出了胃病,不能吃不干净的东西。
登时胃中翻涌,呕吐起来。
这时,席誉琛打来电话,我张口想向他求救,却遭到劈头盖脸一顿责骂。
“尤初恩,为了一碗阿胶汤、几个佣人,你居然在暗网上发了言夏的暗网名人榜。”
“如果言夏伤了一根头发,我让你不得好死!”
我捂着小腹摇头:“不是我,席誉琛,我肚子疼,你来…”
“又不是你?除了你,谁还有言夏那张旅游照,那是你和言夏的合照,你倒是心机,把自己抠掉了,只留下言夏!”
“我今天和言夏吃饭的餐厅你也来过,除了你谁会暴露她的位置?”
“我还看到你关注言夏的社交账号了。”
席誉琛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憎恶。
我甚至怀疑,如果我出现在他面前,他会直接压着我朝沈言夏下跪磕头。
就像上个月,沈言夏说自己怕打雷,希望我去陪她。
我刚靠近她的床,她就故意将我踹了下去。
那天我似乎扇了自己二十个耳光,嘴角出血,沈言夏才柔柔弱弱说没关系。
今天,席誉琛又不由分说将罪名安在我身上,我额头疼得冒汗,极力解释:“我真的没有…”
电话那头的沈言夏惊恐道:“誉琛,我好怕,是不是有人来杀我了?”
电话挂断。
我白着一张脸拨通110,下一刻,席誉琛的兄弟踹开门。
可他们却不是来救我,而是拖起我:“今天又轮到你给言夏挡剑的日子了。”
救护车在屋外鸣笛,我用力挣扎:“我很难受,我要去医院。”
几个人互看一眼,哄堂大笑。
“这尤初恩果然和言夏说的一样,在装病。”
3
我被几个兄弟强制安置在餐厅顶楼的露天看台上,一个人用餐。
“不是说饿吗?这些都是言夏特意给你点的。”
席誉琛冷冰冰说了一句,就去安全屋里陪沈言夏,声音宠溺。
“别怕,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席誉琛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沈言夏如幼鸟般脆弱。
“誉琛,尤姐姐发现我拿她当挡箭牌,会不会怪我?”
“她敢?你都亲手替她点餐了,没什么对不起她的。”
沈言夏声音愈发柔弱。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我怕你讨厌我…”
“不会的,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人,我会永远爱你,一辈子都陪着你。”
在胃部持续的疼痛里,两人交缠的喘息声传进我耳中,我想忽略都不行。
望着面前的精致餐点,我压根不敢下筷。
耳边时不时传来沈言夏的娇笑。
“誉琛,别这样,姐姐还在外面呢,她毕竟是你名义上的老婆。”
席誉琛语气不屑,脱着沈言夏的衣服。
“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你开始的假婚姻,她居然不知好歹暗害你,现在这样已经是便宜了她!”
分不清是因为腹痛还是因为心痛,泪水滴在我的手背。
我只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笑。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半是昏迷半是清醒地熬了过去,直到安全屋里没了声音。
我用气声问:“已经过了十二点,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其中一位兄弟面露不忍,犹豫了一下,刚要张口答应。
席誉琛忽然从安全屋里踹开门,一把薅住我的头发。
“谁让你擅自从座位上离开?你是不是和别人串通好,故意害言夏!”
半个小时前,沈言夏莫名其妙失踪了。
我茫然摇头:“我一直都在原地,没有离开过,你的兄弟可以作证…”
可兄弟却说:“她中途去过洗手间。”
我猛地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
席誉琛眼中寒光四溅,近乎凶狠地问:“你给谁传了消息?”
“我没有,不是我。”
他抬腿踢中我的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蜷缩在地上。
“还装?言夏刚刚也去了洗手间,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后,席誉琛抬脚就往外走。
“找到言夏了,把尤初恩带上。”
席誉琛嫌司机太慢,亲自坐在驾驶座上飙车,疯了似的喊着沈言夏的名字。
我双手双脚被困住,被甩到下面反复磕碰,不断喊疼,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赶到废弃工厂,沈言夏被绑在柱子上,害怕得瑟瑟发抖。
“誉琛,我好怕啊,救救我!”
席誉琛陡然变了脸色,含怒看向昔日合作商。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谁,我都答应,还能把我老婆交给你做人质。”
合作商满意地笑了:“没问题。”
我被推向合作商的同时,席誉琛抱着沈言夏,一脸失而复得的欣喜。
合作商直接甩了我一巴掌,我偏头,只见到席誉琛带着沈言夏离开的背影。
又是这样,他又一次没有回头。
合作商欣赏着我脸上的表情,走过来用皮鞋狠狠撵住我的手,又叫手下生生敲断我的双腿。
我撕心裂肺地痛呼。
“杀了我吧!”
合作商却笑道:“你是人质,你死了我拿什么控制席誉琛?”
“席誉琛连老婆都交到我手上了,可见他也并不是没有弱点。”
我急忙说:“你错了,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合作商却给我看了席誉琛的签下的合同。
“别演了,他为你答应了我的合作,有你在我手里,不怕他不听话。”
合作商把我囚禁起来,保证我不会死去,却又不停让我发出痛苦的哀嚎。
后来我已经麻木到嗓子哑,他又用匕首穿过我的肩胛骨,把这一幕录下来给席誉琛发过去。
一天一夜后,席誉琛终于发来语音。
“别伤害我老婆,我什么都做。”
可背景音,却是沈言夏的娇笑。
我瞬间心底生寒。
如果真的在乎我,为什么不来救我?
收到回复的合作商更加兴奋,在我全身划了无数刀威胁席誉琛。
“再不来,你老婆就要失血过多死了。”
身体渐渐无力,我却笑了。
看着还剩三个小时的倒计时。
席誉琛,我很快就要彻底忘记你了。
可这时,合作商所在的别墅响起警报声,席誉琛的兄弟一拥而入,将合作商拿下,移交给警方。
“尤初恩呢?尤初恩在哪?”
是席誉琛来救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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