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希尖叫着撞开我,我踉跄后退,撞在了身后的桌角。
她借势将滚烫的咖啡泼向我脚边的纸箱,然后自己向后一倒,摔碎了地上的相框,玻璃四溅。
她捂着被玻璃划破的手腕,哭喊道:
“你疯了吗?我好心帮你整理东西,你居然推我,还毁掉自己的东西来嫁祸我。”
“不给你个教训,你真以为可以在这可以为所欲为了。”
周围支持她的员工立刻围上来,伸手拉扯我的衣服和头发。
“真是够了,人家美希姐好心好意,她居然动手伤人!”
“难怪齐总不要她,没能力就搞暴力,没读过书就是野蛮。”
“被人甩了还追到这来死缠烂打,简直丢我们女人的脸”
一群蠢货。
小陈见状,一个飞踢把她们擂到了地上,顿时人仰马翻。
我强忍着腰部的剧痛,缓缓站直身体,扫视着这群跳梁小丑。
“温以宁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齐隐带着两名保安冲了过来,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奔向钟美希。
他一把将地上的钟美希扶起,心疼地检查她的手腕:
“美希,你怎么样?”
钟美希泪眼婆娑地靠在他怀里:
“我就是想把温小姐的东西还给她,可是她不但不领情,还推我,我的手被玻璃划破了。”
齐隐的脸色瞬间铁青,他转头对我厉声呵斥:
“马上给美希道歉,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气笑了:
“我一个乡下来的挂名老板,哪来的钱赔给她?”
“倒是齐总,你现在大权在握,不会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为你的人花吧?”
齐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你伤了人当然是你负责。”
“你现在立刻给美希道歉,然后送她去医院!”
我冷哼一声:
“我为什么要道歉?第一,我没有推她,你可以看监控,第二,是她们这帮人先动的手。”
他扫了一眼我被扯破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不屑地说道:
“那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我气笑了:“她们对我动手是我自作自受?我反抗叫不懂怜香惜玉?!”
“美希是好意帮你整理,你却动手伤人,难道我说错你了吗?”
我指着满地狼藉:
“首先,你觉得这叫帮我整理?其次,她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东西?”
“齐隐,你靠着我温家的资源也赚不少了,现在马上和这个女人从我的公司出去。”
“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
周围的员工听到我的话,开始窃窃私语。
“她为什么一直说齐总靠她家的资源?难道她真是幕后老板?”
“你看她这身名牌,真的是假货吗?怎么我觉得和专柜的一模一样,有的还是限量款?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一定,没准是齐总念旧,又熬不过她纠缠给她送的。”
“可她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让齐总走?难道我们真被齐总骗了?”
众人的目光让齐隐脸上挂不住,他连忙高声辩解:
“公司的资源都是我带领团队一步步争取来的。'”
“我不过是看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送了她一些礼物,带过她来公司见世面,她就真以为公司是她的了!”
“我就说嘛,齐总真的太重情义了。”
“哪有创业成功了还带着同乡的,齐总,你就是太心软,现在被这种无赖缠上了吧!”
我冷冷地注视着齐隐:
“撒这种谎不觉得可笑吗?公司法人是我,股权也在我名下,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查?”
齐隐得意地看着我:
“都用不着查,这些证件就在公司。”
“美希,开保险柜,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说罢,他举起文件在员工面前晃了一圈。
营业执照和相关文件显示,公司确实在他名下。
“这下证据确凿了,看这个温以宁还怎么狡辩!”
我看着齐隐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不由得心凉。
——二十多年的感情,他最终还是做了这种事。
周围的员工们见我不说话,嘲讽声更大了。
“哈哈,这下没话说了吧!”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她的公司,我来这里上班两年了都没见过她。”
钟美希重新依偎进齐隐的怀里,挑衅地看着我,一副胜者姿态。
“温小姐,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齐总念旧情,不跟你计较,你可别得寸进尺。”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平静地看着齐隐。
“齐隐,你确定要拿这份东西出来?”
齐隐以为我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嗤笑一声。
“怎么,看不懂白纸黑字吗?”
“这样吧,一场同乡,我也不希望闹得太难看,你先回去,有事我下班再和你慢慢说。”
同事们霎时炸开了锅:
“天啊,齐总也太善良了,这就放过她了?”
“她大闹我们公司,怎么也得拘留几天吧?我们美希姐委屈白受了吗?”
钟美希适时地安慰道:
“大家也不必为我抱不平,都是女人,我体谅她希望落空的感受。”
“算了,放过她吧。”
我嗤笑一声:“你们说算了,我可没打算就这样算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律师,给你五分钟,带上法务和安保团队,到十七楼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