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野冷厉的斥责声,如冰锥狠狠扎进心口,让盛栀玥胸腔沉闷难以呼吸。
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被撞破这种事,竟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真是,荒唐至极!
顾朝野见她一反常态,眼底闪过讶异。
盛栀玥没再去看他,转身离开。
“我只是路过下楼,你可以继续。”
她下楼倒了杯水解渴,就见顾母怒气冲冲地走来。
下一秒,脸就被打了一巴掌,力道很大,让她身子趔趄,嘴角渗出血迹。
紧接着恶声恶气的痛骂响起。
“你个毒妇,自己生不出孩子,现在又害得沈曦断了我顾家的血脉!”
“到底安的什么心?”
话音未落,顾母抬手又是一记耳光,重重甩在盛栀玥的脸上。
这时顾朝野听到动静走下楼,嗓音低沉,“发生什么了?”
顾母率先开口,“朝野啊,你得为妈做主,她自己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现在又因为嫉妒把你唯一孩子害死了——”
语气稍顿,恶狠狠瞪了眼盛栀玥,“儿子可不能轻饶这毒妇,必须得用家法!”
顾朝野轻睨了她一下,好半响,才缓缓开口:“来人,压下去施行家法。”
她身体一僵,声音嘶哑地反驳:“顾朝野,我根本没有害她!”
男人蹙眉,没回应她,侧目盯着保镖,“是我命令不管用了吗?”
盛知玥四肢发冷,他竟不信任她了。
还没来得挣扎,便被两保镖施拽往地下室走。
地下室里,盛栀玥被按在椅子上,捆住手脚,嘴被塞了一块布,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保镖扬起手中鞭子,“啪”的抽打在上身,擦过烈酒的牛皮鞭具备着消毒与疼痛双重折磨,火辣辣痛意锥心刺骨。
牛皮鞭如雨而下,很快她背上就痛到麻木。
血腥味跟汗味混合在一起,只觉得每挨一鞭,就像硬生生撕裂开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看着如此狼狈,她笑了,笑得泪水砸落在地。
以前,他不会让她受半点伤。
而现在,竟袒护行凶者惩罚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鞭打声才落幕。
盛栀玥瘫软在地上,背上像被炭火燎过一样,疼得钻心。
最后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背后撕裂炸开的剧痛侵蚀着理智,强撑着下床,换上一套衣服去墓园看望外婆。
没成想刚走出别墅,就被人从后面敲晕倒地。
再次睁眼,和沈曦手脚被绑,一同出现在悬崖边。
悬崖深不见底,风啸声时不时拂过盛栀玥的耳畔,长发被吹的凌乱。
霎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是顾朝野。
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会选自己,然后救沈曦。
果然,脸带刀疤的男人,挑眉道:“顾先生选一个吧,另外一个——”
刀疤男人转动了下手中的刀,“顾先生您不想知道的。”
话落,沈曦眼眶红肿,喊道:“顾先生您选栀栀姐,不用管我!”
顾朝野淡漠地看了眼她们两人,已做好决定,“放了盛栀玥,她是我太太。而沈曦不过是个情人,死就死了。”
字字如刀,狠狠扎进盛栀玥心里。
她眼睁睁看着刀疤男人靠近,拼命挣扎,却被另外一个绑匪摁倒在地。
“不要!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死寂,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脸上,中指、无名指同时被硬生生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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