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茶几上的纸箱了吗?”温宁踢了踢脚边被忽视的牛皮箱,封箱带上印着“温氏集团后勤部”的字样。
“你在我家的东西,我都让人整理好了。牙刷、毛巾、剃须刀... 哦对了,还有你每次**时必穿的那件白衬衫。”
纸箱被姚彬踢翻的瞬间,谢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褪色的白衬衫上还留着洗不掉的红酒渍,那是之前的生日宴上,温宁故意将酒杯撞在他胸前,笑着说“这样才像被疼爱过的样子”。
此刻衬衫旁边躺着个 U 盘,标签上写着 “私人珍藏”—— 他知道里面是那晚的录像,那群女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的画面,还有他被迫发出的**。
谢随一阵错愕,指甲嵌进肉里隐隐作痛。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温宁忽然贴近他耳边,呼吸间传来一丝凉意。
“几年前在医院,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只是像极了我那出了车祸的男朋友。”她指尖划过谢随眉骨,淡淡地继续说道:“你之前有道浅疤,是我让人把你疤痕修复了,现在这张脸,简直是他的完美复刻。做好你一个替身该做的,其他的想法最好都不要有!”
姚彬从西装内袋掏出张支票,随手甩在谢随脚边:“温宁早跟我说过,你这个替身下岗多少都要给点遣散费。”
他看着谢随弯腰去捡支票的动作,笑得更加肆意,“别太感动,这数字还不够我定制一双皮鞋。”
“为什么... 要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软弱得令自己厌恶。
温宁挑眉,看向谢随的眼神里都带着轻蔑:“因为你蠢啊。”
她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谢随膝盖,“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对一个替身动感情吧?”
姚彬忽然按住谢随肩膀,将他抵在发霉的墙面上。古龙水混着雪茄味铺天盖地涌来,比那晚的女人们的香水更令人作呕。
“明天我生日,我想你应该是不会拒绝出席我的生日宴吧。”
温宁给了姚彬一个眼神,示意他把谢随放下。
“等参加完阿彬的生日,我就放你离开。你想去哪就去哪,我们也不会再去打扰你。”
谢随眼眶泛红,咬了咬牙,嘴角抽动。
放他离开,他又该去哪呢?
温宁打开一个礼盒,取出里面的定制西装还有一条绅士领带递给了谢随。
谢随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谢随再次抬眼,温宁和姚彬已经走了。
出租屋逼仄潮湿,四面密不透风,谢随只觉得一阵窒息。
到茶馆的时候,谢随的师傅正在和刚来馆里的客人喝茶。
见谢随进来,师傅递给他一杯茶。
“师傅,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告个别。”谢随抿了茶一口。
“随啊,师傅知道你受苦了。但是我还是得说,你和温宁啊是没有结果的,你俩不是一路人。”
“温宁可能也只是觉得你太像以前她的那个男朋友了,所以想让你待在她身边,现在她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了,你俩也应该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谢随点了点头,眼睛起了雾,起身给师傅鞠了一躬就出门了。
如果他真的走了,温宁是否会为他感到难过?
谢随刚走出茶馆,天空开始飘起小雨。
雨将谢随的心浸湿,而他也将独自穿过这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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