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坤抢走手机,递给宋泽。
“还给我!”我奋力跳起,却连手机壳都碰不到。
宋泽毫不犹豫将余额转到自己手机里,嘴角上扬,鄙夷地笑出声:
“要手机啊?”
他一个高抛,手机掉进角落痰盂。
“三分!完美。”
我拼了命跑过去,不顾一切将手机捞出。
“方怡真是贱啊,这么脏的东西也敢碰。”夏坤搂着苏雅大笑。
我无心理会他们,左右滑动手机,余额一分不剩!
“你们还有良心吗?这是外婆的救命钱!把钱还给我!”
我双眼猩红怒吼,冲上去要抢宋泽手机,又被夏坤一脚踢倒,整个狠狠撞在铁栏杆上,能清晰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浑身无法动弹,冷汗淋淋,滑落在地上时如同一摊死肉。
宋泽冷笑一声,慢悠悠说:
“那个老不死有什么救的必要?不如换我们潇洒迪拜游。”
我双腿发软,几近崩溃,胸膛剧烈起伏,愤怒、绝望、不甘涌现在心头。
重活一世,为什么还是救不了外婆!
护士长赶来将我扶起,为难摇摇头:
“不缴费,我们没法开机救人。”
我深吸口气,眼神暗淡,犹豫再三:
“放心,我马上缴费。”
很快,院长和大厂领导带着靶向药赶来急救。
我趴在窗户上,确定外婆脱离生命危险,才离开。
第三天,我和夏坤三人来到国际机场。
苏雅扎着蝴蝶马尾,搂着双竹马像逛展。
而我在背后艰难推着七八个大箱子。
为防止我再跑,我手机被苏雅收走。
“叮咚”苏雅点开,是医院发来外婆好转的信息。
苏雅连忙把手机递给双竹马,一脸吃惊看着我:
“方怡,这么大的好消息怎么不告诉我们?
“听说抢救很贵的,你不会又背着我们藏钱了吧。”
夏坤宋泽对视一眼,将我拖进特殊卫生间。
夏坤二话不说,“啪”,一巴掌落在我脸上:
“你个贱人,又背着我们耍心眼。”
我踉跄几步,痛感从脸部蔓延,浓烈铁锈味在口腔蔓延,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像一把尖锐的钩子,刺痛全身。
宋泽看见我余额三百多万,眼中满是贪婪,毫不犹豫全部转走。
苏雅又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你为什么不早点把钱拿出来,害我们凑钱受了不少罪。”
夏坤钳住我的脖子,扒开马桶,直接把我头摁下去:
“多怪你,让小雅担心!”
“唔……”恶臭灌满鼻腔口腔,我剧烈咳嗽,扒住马桶圈拼命挣扎。
每一次刚呼吸,又被摁下去。
反复几次,身体缺氧愈发难受,绝望和痛苦从鼻腔蔓延全身。
宋泽拉开夏坤,有些疑惑:
“她今天怎么怪怪的,一句话不说。”
夏坤不屑哼了声:“也许是想通了,改了那斤斤计较的性子。”
我瘫倒在地,浑身湿透,整个人如濒死的鱼。
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了。
上了飞机,夏坤三人在头等舱开香槟庆祝,满怀欣喜期待迪拜之旅。
“叮咚”手机传来信息。
【按你的要求,这边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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