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餐厅里等了三个小时，温若初却在洗手间里叫我“舔狗”。
当我推开门撞见她和舞伴上床时，她竟然说这是“艺术探索”。
五年的感情，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你这样的条件，配得上我？”她翻着白眼，“二十八岁还给人打工，每月那点死工资够干什么的？”
“温若初，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那又怎么了？工作重要还是你的求婚重要？莫景深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三万块的戒指？你是在打发要饭的吗？”
我看着她抱着别的男人，当着我的面接吻。
“莫景深你记住，像你这种没本事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好女人！”
直到我和云浅准备去民政局领证，她却后悔了，跪在地上求我回头。
1
我在餐厅里，手里捧着钻戒，等了温若初整整三个小时。
手机上显示着她最后一条消息：紧急排练，晚点过去。
这是第九次了。
生日宴会因为她临时有演出取消，情人节因为她要加班排练泡汤。
就连我妈住院她都说舞团有重要比赛走不开。
现在连求婚都能被她放鸽子。
“先生，餐厅要打烊了。”
我收起戒指，付了账单。路过洗手间，听见里面有女人在打电话。
“林昊你放心，那个傻子肯定还在等我，他就是个舔狗，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是温若初的声音。
我推开门，她正对着镜子补妆，看到我愣了一下。
“景深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求婚。”我举起戒指盒。
温若初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求什么婚，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妆都花了，怎么拍照？”
“那你刚才和谁打电话？”
“林昊啊，我们在排练新的双人舞，你别大惊小怪的。”
“温若初，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那又怎么了？我是舞蹈演员，工作重要还是你的求婚重要？”
“莫景深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别老是抱怨个没完？”
“我只是希望你能重视一下我们的关系。”
“重视？我和你谈了五年恋爱还不够重视？”
“你以为戒指一拿出来我就必须答应？莫景深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她拿起包就要走，我拉住她的手腕。
“若初，我们谈谈好不好？”
“有什么好谈的？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她甩开我的手，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2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下班，想给温若初一个惊喜。
用钥匙打开家门，客厅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我走到卧室门口，看到了让我窒息的画面。
温若初和一个男人纠缠在床上，那个男人就是她的舞蹈搭档林昊。
“温若初！”
我冲进房间，两个人被吓得弹开。
温若初连衣服都没穿好就站起来，林昊慌忙拉被子遮身体。
“莫景深你怎么回来了？”温若初不仅没有愧疚，反而一脸不满。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不是说要加班到很晚吗？”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家和别的男人上床？”
温若初嗤笑一声：“我和林昊在研究舞蹈动作，你想到哪里去了？”
“研究舞蹈动作需要脱光衣服？”
“艺术需要激情的碰撞，这个你不懂。”温若初开始穿衣服。
林昊也趁机套上衣服：“哥们，别想多了，我们就是在排练亲密舞段。”
“排练？你当我是傻子吗？”
温若初穿好衣服，走到我面前：“莫景深，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我是专业舞蹈演员，和搭档有身体接触很正常。”
“你这样疑神疑鬼的，我怎么和你继续下去？”
“身体接触和上床是一回事吗？”
“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上床？我们是在探索艺术的边界。”
“探索艺术的边界？温若初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实话！”
“艺术需要投入全部的感情，需要打破世俗的束缚，你这种庸俗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林昊在一边点头：“就是，真正的艺术家都是这样的。”
“温若初，我们谈了五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谈了五年又怎么样？你给了我什么？”
“每天就知道画你的图纸，赚那点死工资，我跟着你有什么前途？”
“前途？”
“林昊马上要去国外发展，他答应带我一起走。”
“我总不能为了你这个画图的放弃自己的事业吧？”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
“计划什么？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莫景深，你也该现实一点了，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林昊整理好衣服，拍拍我的肩膀：“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太执着了。”
3
温若初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她把我的衣服全部扔进行李箱。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还想住在这里？莫景深你要点脸好不好？”
“这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
“但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温若初讥笑道。
“当初你说爱我，要把房子写我名字，现在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我只是觉得我有权利住在这里。”
“权利？你有什么权利？”
林昊从厨房走出来：“若初说得对，这里不适合你继续住下去。”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我是若初的男朋友，当然有权利保护她。”
男朋友？
我看向温若初：“他说他是你男朋友？”
“是啊，有问题吗？”
“那我算什么？”
“你？”温若初打量着我，“你就是个过客而已。”
“莫景深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能结婚吧？就你这样的条件，配得上我？”
“什么叫我这样的条件？”
“你看看你自己，二十八岁了还在给人打工，每个月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
“我跟你在一起这五年，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收到过。”
“我给你买过很多东西。”
“哦对，你买过。”
“淘宝爆款的项链，地摊货的包包，还有那些廉价的化妆品。”
“莫景深你好意思说那叫礼物？”
林昊在一边附和：“若初说得对，女人是需要被宠爱的，不是随便糊弄的。”
“还有，这五年来你给过我什么承诺？求婚戒指还是地摊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
“三个月工资？三万块钱的戒指？莫景深你是在打发要饭的吗？”
温若初说这话的时候，林昊递给她一个蒂芙尼的盒子。
“若初，这个送给你。”
温若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明显比我的那枚大很多。
“哇，林昊你太好了。”温若初抱住林昊亲了一口。
就在我面前。
“看到了吗？这才叫真正的礼物。莫景深你和人家根本没法比。”
4
“你们这样当着我的面，不觉得过分吗？”
温若初转过头看我。
“我和我男朋友亲热，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们不是还没分手吗？”
“谁说没分手？从你看到我和林昊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就分手了。”
“莫景深你别自欺欺人了。”
她继续收拾我的东西，把我的书全部丢在地上。
“这些破书也带走，放在这里占地方。”
“那是我的专业书籍。”
“专业书籍？画图的书有什么用？现在都用电脑了，谁还看这些过时的东西？”
我蹲下身子一本一本地捡起来。
“动作快点，我和林昊还要出去吃饭。”
“你们就不能等我收拾完再亲热？”
“凭什么要等你？这是我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昊走过来踢了踢我的行李箱：“兄弟，该走了，别赖着不走。”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该走了，听不懂人话？”
我站起来握紧拳头，林昊立刻躲到温若初身后。
“若初，你看他要打人。”
温若初挡在我们中间：“莫景深你敢动手试试，我立刻报警。”
“我只是想要一点基本的尊重。”
“你也配要尊重？”温若初冷嘲热讽。
“一个连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的废物，还谈什么尊重？”
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温若初，你会后悔的。”
“我只会庆幸自己及时脱身。”
“莫景深你记住，像你这种没本事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好女人。”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5
第二天早上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请问是莫先生吗？您父亲心脏病发作，现在在急救室，请立即过来。”
我拖着行李箱直接赶到医院。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
“需要立即手术，但是手术费需要二十万。”
二十万，我银行卡里只有三万多。
我给温若初打电话，想借点钱。
“若初，我爸心脏病发作，需要手术费，你能借我点钱吗？”
“借钱？莫景深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们都分手了，你还有脸找我借钱？”
“我不是找你借，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没办法关我什么事？你爸又不是我爸，我凭什么给他出医药费？”
“若初求你了，我一定会还你的。”
“还我？你拿什么还？就你那点死工资，还到猴年马月？”
“我可以打欠条，写利息。”
“算了吧，我可不想做冤大头。莫景深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她直接挂了电话。
我又给我所有的朋友打电话，能借到的钱加起来还不到十万。
正在我绝望的时候，云浅出现了。她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在投资公司当总监。
“景深，我听说叔叔住院了，手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她直接去缴费处把费用交了。
“云浅，这钱我一定还你。”
“说什么还不还的，我们是朋友。叔叔的身体要紧。”
父亲手术很成功。
“景深，你最近是不是过得不太好？”云浅问我。
“和温若初分手了。”
“那个芭蕾舞演员？分了也好，我早就觉得她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她。”
“你胡说什么？莫景深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建筑师，怎么可能配不上一个跳舞的？”
“对了，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考虑。”
“我家里最近催婚催得厉害，我想找个人假结婚应付一下。”
“你现在也是单身，要不我们凑合凑合？”
“假结婚？”
“就是领个证，对外装装样子。”
“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我们再离婚。”
“而且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够你开个人工作室的。”
开个人工作室一直是我的梦想，但是启动资金一直不够。
“你考虑一下，不着急答复我。”
6
第二天我给云浅打电话，同意了她的提议。
我们约在民政局见面，云浅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
“你确定要这样做？”
“当然，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们正准备进民政局的时候，温若初出现了。她穿着名牌衣服，挽着林昊的胳膊。
“莫景深？你在这里做什么？”
“办点事。”
温若初的目光落在云浅身上：“这位是？”
“我是他女朋友。”云浅主动开口。
温若初上下打量着云浅，“莫景深你动作挺快的啊，我们刚分手你就找到新欢了？”
“我们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温若初讽刺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不长眼，看上你这种废物。”
云浅往前走了一步：“这位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
“注意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温若初指着我。
“你知道他什么条件吗？二十八岁还在给人打工，每个月工资三万多，连房子都买不起。”
“他的条件如何，不用你操心。”
“哦我知道了。”温若初恍然大悟。
“你是看上他这张脸了对吧？”
“莫景深虽然没本事，但是长得确实还行，当个小白脸正合适。”
“你说什么？”我握紧拳头。
“我说你当小白脸啊，怎么了？这有什么丢脸的？”
“你本来就没本事，找个有钱女人养着不是很正常吗？”
林昊在一边笑：“若初说得对，现在这年头，脸蛋也是资本。”
云浅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说话太过分了。”
“过分？我们只是在提醒你。”温若初走到云浅面前。
“小妹妹，你年轻不懂事，被他骗了。”
“莫景深这个人表面上老实，其实最会装可怜博同情。”
“你胡说什么？”
“胡说？你问问他，是不是刚认识你就跟你借钱？是不是告诉你他很困难需要帮助？”
云浅看了我一眼，我的脸瞬间通红。
“他确实和我借过钱，但那是因为他父亲生病。”
“哈哈哈哈。”温若初狂笑。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他的套路，永远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女人心疼。”
“小妹妹，你被骗了。”林昊摇头，“这种男人就是专门骗女人钱的。”
“你们够了。”我忍不住大声说。
“够什么够？我是在救她。”温若初回过头对我说。
“莫景深你还要脸吗？一个大男人靠女人养着，你不觉得丢人？”
说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民政局门口响起。
“这一巴掌是替所有被你骗的女人打的。”
7
我捂着脸。
“景深。”云浅扶住我。
“没事，我们走吧。”
“走？往哪里走？”温若初拦住我们。
“小妹妹你真的要和这种人结婚？你知道他多恶心吗？”
“在我们交往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天天装可怜，让我给他买这买那。”
“你撒谎。”
“撒谎？那些东西都还在我家里，要不要我拍照给你看？”
“还有，你以为他喜欢你？”
“他就是看上你的钱了。小妹妹你长得也不怎么样，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
“温若初你给我闭嘴。”
“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我就是要让她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温若初转向云浅：“小妹妹，听姐姐一句劝，这种男人不能要！”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找到更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