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作为国外舞团的首席芭蕾舞演员,在国内小有名气。
如果“小三”的名声被坐实,她的声誉和事业会毁于一旦。
而沈宴清和许莜婷这个正牌太太一起出现,来机场接乔婉,则是对谣言最有力的反击。
乔婉对着镜头上演姐妹情深,紧紧拉着许莜婷的手。
许莜婷麻木地面对镜头,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现场也有乔婉的粉丝,举着几块巨大的声援灯牌,经过一处维修中的停车场时,粉丝和记者们挤在一起,相互推搡。
许莜婷注意到离自己最近一块灯牌摇摇欲坠,她想躲开,手臂却被乔婉牢牢挽住无法动弹。
眼见灯牌就要砸到身上时,乔婉扑了过来,许莜婷被重重扑倒。
灯牌砸到了乔婉身上,突出的角在她背上浅擦出一道血痕,她惊叫出声。
在现场一片慌乱的叫喊声中,沈宴清分开人群冲了过来,神情焦灼而紧张。
“乔婉!”他一把抱起乔婉,快步向外走去。
身后,是许莜婷面朝下趴倒在地,半晌都没能发出一句痛呼。
所有人都只看到乔婉帮她挡住灯牌受伤,却没人注意到,当她被乔婉压在身下时,一截尖利的钢筋从她的后腰贯穿!
人们追逐着乔婉和沈宴清跑去,甚至在拥挤中有人还重重踩到了许莜婷。
鲜血从许莜婷捂着腹部的手掌指缝中流出。
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的额前冒出冷汗。
“沈宴清!沈宴清……”许莜婷下意识向他呼救。
人群越来越拥挤,几乎不能呼吸。
她看着头也不回,越来越远的沈宴清的背影,心里再次被狠狠刻上一刀。
九十八,他伤她的第九十八次……许莜婷闭上眼。
最后,在她即将失去意识之际,是路过的好心人尖叫着打了急救电话。
近十个小时的急救手术后,大门打开,许莜婷全身缠满纱布,被推了出来。
那根钢筋穿透了她整个腹部,只差一点,就要捅到脏器。
昏昏沉沉中,她仿佛听到护士们在小声议论:“各科室最好的医生,连同副院长都被叫去给那位乔首席看伤了,不过是道轻微的划伤而已,咱们这边这样危险的大手术,差点凑不够人……”
“这位患者的家属联系上了没?”
“用她手机给她通讯录里的‘老公’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接。”
许莜婷陷入了彻底的昏迷。
再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以后。
耳边是乔婉满是委屈的声音。
“要是我今天没遇到被记者围堵的事,是不是,你就再不打算来见我了?”
隔着一道隔帘,许莜婷看见沈宴清和乔婉的侧影。
沈宴清沉默着没有说话。
乔婉垂首,轻声抽泣:“宴清,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国外,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别人看我没日没夜在舞蹈室练功,以为我想拼一番事业,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我就会忍不住想你,想到心脏都疼……”
沈宴清冷笑:“可你当初一声招呼不打,就那么义无反顾地走了,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养父母对我有恩,”乔婉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好在,这些年还有婷婷陪着你,把你交到她手上我也算放心,她那么喜欢你……”
“乔婉!”沈宴清似是动了怒,“我是什么物品吗?你就这样把我让出去!”
“对不起,宴清,”乔婉哽咽,作势要走,“我想我不该回来,这次的演出结束后我就会离开。”
“既然已经回来了,你以为还能走吗?”沈宴清猛然拉住乔婉。
乔婉一趔趄,跌进沈宴清怀里,两人紧紧拥在一起。
多么隐忍克制伟大的爱情呀。
许莜婷勾了勾唇角,想笑,却引得身体五脏六腑一阵剧烈的疼痛。
“可是你已经有婷婷了,她那么爱你,我不能破坏你们。”乔婉说。
沈宴清下意识松开了拉着乔婉的手,微顿:“我……”
话没出口,隔帘另一侧传来许莜婷虚弱沙哑的声音:“你大可放心,我们已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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