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的干脆,“当然!”
“这五年我思你成痴,两年前偶然遇见这孩子在外乞讨,我见长得像你,顿觉和他有缘,这才收养了他。”
“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大靖打探,蒋府这几年从未有过我生产的消息传出,这孩子当真是我领养的。”
这些天我细细想过,这里是蒙古军营,是图兰雅的地盘。
她既然敢陷害我和别人生子,必然会好做万全的准备。
就算让骏儿和蒋鹤年滴血认亲,她也定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造假。
唯今之计,只有先行稳住蒋鹤年。
让他暂且相信骏儿非我亲生,才能保全骏儿。
蒋鹤年紧紧盯了我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似要辨别我话中的真伪。
我眼神坚定的和他回视。
良久,蒋鹤年终于松动。
他语气施舍,像看一件玩物一样看着我说:
“既然你这么爱我,就留下来给我当个贱妾吧,好好服侍我和雅雅。”
贱妾这两个字,狠狠触动了我的回忆。
曾几何时,他为了求娶我,发过毒誓。
那时他说此时只会爱我一人,绝不纳妾。
若有违背此生不得好死。
曾经的海誓山盟有多么动听,如今的绝情就有多么讽刺。
蒋鹤年继续道:“若你日后做得好,再度讨得我的欢心,我也会抬你为贵妾。”
见我脸色木然,他眯起眼问:“怎么,你不愿意?”
我逼下眼中的酸涩,飞快摇摇头。
如今我身处蒙古军营,若要以后找机会自救,只能先依附于他。
扯着干裂的嘴皮,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弧度。
“从前是我善妒,阻碍了你和雅雅妹妹的姻缘,如今我甘愿为妾来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
蒋鹤年似乎终于满意,命人来给我上药包扎。
图兰雅得知蒋鹤年非但没有冷落我,反而将我收为贱妾。
她笑靥如花的来恭贺我。
“从前夫君与姐姐多有误会,如今既已和好,雅雅真为姐姐感到开心。”
她拉着我的手情深意切道:
“从此你我姐妹二人齐心服侍夫君,可莫要辜负了夫君待我们的真心啊。”
此后日子里,蒋鹤年与图兰雅在大帐中休息,我就跪在他们身旁尽心服侍他们。
去做蒋鹤年口中一名合格的贱妾。
蒋鹤年见我如此温顺,渐渐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一天我伴在他身侧服侍他看书,他搂着我温情脉脉道:
“阿窈当真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若早如此贤惠,我又何至于狠心抛下你这么多年。”
他承诺,“以后你尽心服侍,等我打完这仗,我便带你去蒙古过好日子,享受无上的权利。”
......
在蒙古军营伏低做小大半个月,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往外递信的机会。
几个蒙古士兵要易容去大靖地界采买东西,汉人丫鬟随着充当翻译。
我将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玉佩给那汉人丫鬟。
向她保证,“想办法将信带给李二猪肉店,便会有人来救我,那时我会顺道救你回大靖,从此你便不必再受蒙古人欺压。”
那个汉人丫鬟眼中盛满了感激的泪水,毫不犹豫答应了我的请求。
一整天我都在帐中忐忑不安地等待消息。
夜晚忽然有人请我另一处营帐,说蒋鹤年在那等我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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