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被巨大的惊喜淹没，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笑出声。

她强压下激动，伸手拿起文件。

“苏姐姐你又是何苦呢，商总也没说要赶你走。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再帮你一次吧......”

她把“帮”字咬得格外清晰。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协议，看到苏若雪虚弱却清晰的签字。

她在心底冷哼一声：这个蠢女人，不仅毁容、流产，现在居然还主动离婚！

顾清清收起协议，“苏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商总签字。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恢复自由。”

她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背影透着轻快。

顾清清来商靳言的办公室找他，他正和秘书聊着什么。

“商总，有没有打扰你？”

商靳言示意秘书离开，“你不好好在家养伤，怎么跑这儿来了？”

说完拉过她的手臂左看右看，确定恢复如初后才松口气。

他似是无意地问起苏若雪的状况，“医生怎么说？”

顾清清眼底闪过心虚，“医生说苏姐姐没什么事，一点轻伤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她很自然地坐到商靳言腿上，“苏姐姐这回是真的知道错了，还写了保证书呢！”

她将那份伪装成保证书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苏姐姐说只要你签下字，就是原谅了她，以后她绝对不再干涉我们呢。”

商靳言看着苏若雪熟悉却显得虚弱的签名，眉头紧锁。

“她真的说再也不干涉我？”

苏若雪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顾清清捕捉到他的犹疑，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

“签了吧，算是为了苏姐姐安心，她也能好好养伤。”

商靳言看着顾清清期盼的眼神，再想到苏若雪满身的伤痕......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拿起笔带着一丝沉重和疑虑，签下自己的名字。

顾清清心中狂喜，她的手抚上商靳言准备翻看内容的手，迅速地收起协议。

“商总，我们好像还没在办公室做过呢......”

百叶窗缓缓拉下，办公室内春光一片。

......

三天后，苏若雪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手指划过“商靳言”三个字，指尖微微颤抖。

一笔一画，和年少时写给她的情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得到医院同意后，她回到曾经被称为“家”的商家别墅。

推开门，空气中还残留着汤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主卧和衣帽间。

一整排墙的衣服和珠宝，还有很多未拆封的奢侈品，被她一股脑地塞进巨大的垃圾袋。

主卧墙上挂着的结婚照、床头柜上摆放的合影、一起旅行带回来的小摆件......

所有曾经承载着她“幸福”假象的东西，都被她面无表情地取下，然后砸碎。

苏若雪拖着巨大的垃圾袋扔进客厅的壁炉，一把火点燃。

火光映照着她平静的脸庞，没有眼泪，没有悲伤。

烧完最后一点残渣，她回到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进行李箱。

她最后环顾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大门。

“再见了，商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