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突然,窗外猛地炸开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惨白的闪电瞬间撕裂了昏暗的卧室,将周振国脸上那近乎狰狞的欲望和我迷乱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哗啦啦啦——!”瓢泼大雨像是天河决堤般,疯狂地砸在窗户玻璃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周振国覆盖在我身上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动作都停滞了。
这雷声也惊得我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下雨了,小宇该放学了,我得去给他送伞!
周振国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又深又重,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猛地从我身上撑起身体,动作甚至带着一丝狼狈。
他看也没看我赤裸的身体,迅速转过身,背对着我,将那已经半褪下的运动裤猛地提了上去,拉好。
“雨太大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冷静,“我…..我去给你儿子送伞,你脚不方便。”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大步走向门外,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和时不时闪亮的雷电。
我蜷缩在床上,薄被凌乱地盖在身上,身体的燥热和空虚感还未褪去,但一种冰冷的尴尬和失落感已经迅速蔓延开来。
刚才那炽热如火、几乎要焚毁一切的交缠,像一场荒诞的梦,被窗外的暴雨无情地浇熄了。
他为什么停下?是因为那声雷?还是因为…清醒了,后悔了?
我想起自己刚才那些大胆的呻吟和哀求,此刻想起来简直羞耻得想钻进地缝里。
我默默地将薄被拉高,盖住自己依旧泛着红潮的身体。
很快,周振国就带着我的儿子小宇从雨里回来了。
孩子一点雨也没淋到,听说我的脚受伤了,丢下书包就跑了过来。
虽然很享受这短暂的母子情深,但我还是催促着让他赶紧去洗热水澡,洗完去写作业。
我生怕他从我的脸上发现什么,转过身背对着门口说自己困了。
小宇好不容易出去了,我长舒一口气,打算把头露出来透透气,就看见周振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站在了我的窗前,我心里扭捏但也没有出声打扰。
窗外的雨声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终于,他转过身。
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静,甚至有些过于平静,仿佛刚才那个狂野的、充满侵略性的男人从未出现过。
只是他的眼神,在看向我时,依旧带着一种深沉的、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脚还疼吗?”他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再有刚才的沙哑和情欲。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动了动脚踝,一阵钝痛传来。
“…..还有点。”声音细若蚊吟。
“嗯。”他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弯腰拿起掉在地上的红花油和纱布。
这一次,他的动作恢复了最初的利落和克制,没有再看我的身体,只是专注地处理着我脚踝的红肿,仿佛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伤患。
他的手指依旧粗糙有力,按揉在皮肤上,却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带着情欲的、令人战栗的触感。只有纯粹的、带着一丝疏离的力道。
房间里只剩下雨声,和他沉默的动作。
我看着他低垂的、专注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刚才那场短暂的、激烈的肌肤之亲,像一道深刻的烙印,留在了我的身体和记忆里。
那强烈的快感,被他粗暴点燃又被骤然冷却的空虚,还有此刻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尴尬...
“周叔…”我鼓起勇气,轻声开口,想打破这令人心慌的沉默。
“不早了,”他却打断了我,包扎的动作没有停,声音平淡无波,“你受了惊吓,又扭了脚,好好休息,明天别下地。”
他利落地打好纱布结,直起身,将红花油的盖子拧紧,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却像隔着一层冰。
“今晚的事…..”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着我,“就当没发生过。”
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拿起药油和剩下的纱布,转身,大步走出了我的卧室。
房门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那声音,像是一把锁,将刚才的疯狂和炽热,彻底锁死在了这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我独自躺在昏暗的房间里,听着窗外永不停歇的暴雨声,感受着脚踝的疼痛和身体深处那无法平息的悸动与空虚……
脚踝的扭伤不算太重,但周振国那句“明天别下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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