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之自打决定取范绒花,就成了我家的常客。
今晚,不出意外的又在我家。
饭桌前,我死死盯着宋阳之的脸。
只因我刚刚在医院,顺手拔了智齿。
现在麻药刚过,我右脸早就疼痛难忍,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到影响。
可他一脸平静,甚至还和爹聊得开心。
怎么回事?难道我这痛不能转移。
正疑惑时,范绒花居然派人从我房里搬,我娘留下的黄花梨木箱子。
「这是我娘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
「爹~」
范绒花朝着爹撒娇:
「夏夏,你妹妹嫁过去,空手进大院会被人笑话,你就先拿给你妹妹充门面,你反正也要去乡下了,这些东西你又不带不走,都是一家人,用用又怎样。」
「爹,我怎么就和她是一家人了,她是我继妹!非亲非故!凭什么动我娘的遗物!」
「我说句难听的!这房子都是我娘给我的,她们都只能算借住!」
爹想辩驳,可被我一句「非亲非故」噎得说不出话。
范绒花比我长得还像爹,而她只比我小半岁,娘死后三个月,爹就另娶了,我很难不怀疑范绒花的真实身份。
争辩之时,箱子意外砸到了宋阳之腿上,他神色淡淡,可我疼得屈膝。
就在这时,范绒花急了眼,一把把我推下楼梯。
我内脏都要被摔出来了,忍着疼痛看宋阳之的反应。
他此时坐在轮椅上,一脸平静地看着我。
完蛋!这效果居然是单向的!
楼下是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今天这顿饭就算范绒花的出嫁酒了。
而我躺在卧室,身心的无力感盖过躯体疼痛。
就在我思考如何破局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直接吐了出来,胆汁混合着血丝,浑身冒汗。
我明明什么都没吃,为什么会吐。
就在此时,楼下谈笑声更大。
「宋团长好酒量!这都三斤了!」
「刚刚还喝了一斤黄酒!宋团长真是能喝啊!」
「不算什么,只要酒不停,我就不停。」
又是宋阳之!不行!他再喝下去,我会死的。
我虚脱到颤抖地冲下楼,几乎低吼出声。
「宋阳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喝酒,我吐血!」
此时众人看向我。
宋阳之一脸无辜。
「我喝酒,和你吐有什么关系?」
范绒花挡在我俩之间。
「姐!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我就是拿你一个破箱子,你就要这么恶心我?」
「当初拒嫁的是你,怎么现在又要反悔了!我告诉你!没用!阳之已经把结婚申请递交上去了!你已经没机会了!」
「夏由心!不准胡闹!不舒服就去医院,不要污蔑宋团长。」
爹爹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驱赶我别破坏他们的兴致。
宋阳之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端起酒杯又是一口白的,我食道连带着胃火烧得疼。
我疼得面部扭曲。
看他讥讽的表情,分明是故意的。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直接推翻了饭桌。
「啊!」
「夏由心!你在做什么!」
我根本来不及说话,胃里又是一阵刺痛,这次直接吐了一地的血。
此刻我根本停不下来,整个餐厅吐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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