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甘心做朋友。
一开始,宋昭离觉得这句话就是放屁。
她觉得她跟陆凛川不仅能一辈子的当兄弟,还能当一辈子的炮友。
直到陆凛川的初恋回来,她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够准确。
不是不甘心,而是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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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轻点!”
宋昭离抬脚欲踹,陆凛川精准预判,一只手抓住她的脚,另一只手还在给她涂药。
她不知道陆凛川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两人在床上,有种一决高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疯感。
要不是见了血,陆凛川还会压着她继续做。
宋昭离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涂着樱桃红的指甲掐进陆凛川胳膊肉里,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依旧面无表情地帮她涂药。
宋昭离见他紧抿薄唇,一句话都不说,更是来气:“你踏马到底怎么了?”
陆凛川拧上药膏盖子,一手拿起纸巾擦手,一手按住宋昭离在床上乱动的身体,冷着声音:“想去医院你尽管动。”
宋昭离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你踏马的还教训上我了?我这是拜谁所赐?”
宋昭离很少说脏话,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又被陆凛川突然装高冷气到了。
陆凛川抬起胳膊挡下砸来的枕头,随意扯起一件浴袍穿在身上,敞着腿坐在床边,手上夹着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轮廓。
半响,他张口:“沈知许回国了。”
宋昭离的心漏跳了半拍,她很难从陆凛川的口吻里理解到他想表达的意思。
宋昭离试探性开口:“所以呢?”
陆凛川:“我想离婚。”
此话一出,宋昭离愣了半秒。
宋昭离再次确定:“因为她?”
陆凛川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一下子,宋昭离浑身血液往头上涌,她顾不上身上疼,也顾不上穿衣服,直接跳下床,手指指着陆凛川的脑袋就是一顿骂。
“你踏马脑子被驴踢了吧!当年那女人为了她那破前途,把你当狗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如今你在柯城有权有势,她就回国了?安的什么龌龊心思你不知道?贱人一个,不,你也贱!”
陆凛川和沈知许两人恋爱一年多时,陆家出事大乱,个个为了夺权继位,使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下作,当时陆凛川占了下风,沈知许怕被连累,连夜出国。
宋昭离在国外听说了这件事后,怕陆凛川被分手搞垮心态,连忙回国帮他,还提出宋陆两家联姻,用宋家的权一步步帮陆凛川成为陆家掌权人。
婚后,两人真兄弟,假夫妻。
偶然一次两人滚到了床上,自此关系再加一层,固定炮友。
三年来,两人走肾走心,谈的不是爱情,是兄弟情。
陆凛川将烟按灭,还是没有接话,宋昭离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蹲下来收拾地上的衣服,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突然,耳边传进陆凛川的声音:“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昭离猛地定在原地,心脏突突直跳。
她以为陆凛川要么不说话,要么骂她,她没想过他会这么问。
宋昭离:“我跟你要不是兄弟,你以为我乐意管你!真是好心喂了狗,热脸贴冷屁股!”
宋昭离怕陆凛川看穿她那点龌龊的心思,话一说完,抓起浴袍就往客房跑,生怕再晚半秒,她的眼泪掉下来会被陆凛川看到。
她靠在门上,默默流着泪。
离婚后,她跟陆凛川就真的只剩兄弟关系了。
她知道陆凛川不喜欢她。
所以她想把那份见不得光的爱掖到死,打着兄弟情守着他一辈子。
她骂他贱。
可她何尝不贱?
她攥紧拳头,用力擦掉眼泪。
她宋昭离不屑跟别人抢男人。
从这一刻起,她对陆凛川只有兄弟情。
“叮——”
手机震动,弹出一条沈知许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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