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号召知青上山下乡,我拦住恋爱脑哥哥,他没能女友去乡下同甘共苦。
后来哥哥在父母的帮助下,事业有成,他的女友却客死他乡。
当我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家立业,成长为知名女企业家时。
他故意搞垮我的公司,害死我的丈夫和儿子。
我跪下求他,他却笑着将我推进女友当年住过的土坯房,把我塞给一个老光棍。
“如果不是当年你阻拦我下乡,她就不会死!”
一夜折磨后,我用碎瓷片划开了手腕,失血过多而亡。
再睁眼,看到哥哥拼命挣扎着要冲进站台,和知青女友一起下乡。
我立刻松了把住站台入口铁门的手,让开身位。
我的好哥哥,这一次,我祝你求仁得仁!
1
哥哥苏志挣开母亲的束缚,嘶吼着扑向开动的绿皮火车。
“小梅!等等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我站在看台上,看着他们在火车门里紧紧的相拥。
汽笛撕裂了站台的嘈杂,也撕碎了我爸妈的理智。
还在和工作人员交谈的父亲阴沉的眼神像刀子,钉在我身上,怒声道:
“你知不知道在干什么?!”
母亲红着眼睛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丧门星!我就知道你是来讨债的!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
脸上火辣,心里却一片冰冷。
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脸,看着那辆火车消失在尽头。
我知道,哥哥也重生了。
我没擦嘴角的血,只在心里默念:
那祝你,求仁得仁。
工作人员不想担责,将进站门交给了我们自己把控。
而我却放哥哥进站,父母每天都为此把我骂上一顿。
哥哥到了知青点第一时间写信给我:
【别再干预我!】
我只是回了个:【一切如你所愿】。
然后,去追寻我上一世的丈夫陈建军。
上一世我很久才遇上他,这一次我等不了这么久。
哥哥苏志如愿随女友去下了乡,但那里的风不浪漫,只会把泥土糊人一脸。
父母的关注下,传回来的消息就没有断过。
哥哥和女友刚到知青点就借着这个离父亲掌控最弱的机会结了婚,成了知青点的模范。
父亲和教育局副局长的联姻计划告破,父亲气的吧水杯砸我脸上。
上一世,哥哥正是借着这一层身份避开了重重困难。
这次他没了这个身份,还能这么顺利吗?
哥哥的信不断传回来,从意气风发慢慢到满是抱怨,嫌土炕硬,伙食没油水。
我的“大嫂”,连锄头都拿不稳,第一天就磨出满手血泡。
起初还能哄哄,后来只剩小梅的哭闹。
“苏志!你父母不是有能耐吗?怎么还不把我们调回去!”
信里只剩下诉苦,和字里行间的想要早点回家。
他们那伟大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父亲为了惩戒哥哥,没有理会母亲的求情。
将水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他不是能耐了吗?让他再多吃点苦!”
2
重活一世的哥哥,知道知青下乡很快就要结束,到时候就能顺利回城。
但小梅不知道,其他人更不知道。
看不到希望,小梅为自己找了条新出路。
她爬上了干部儿子的床,想用身体换一个回城机会。
事情被人当场撞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苏志疯了,找到那个干部子弟,把人打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事情压不住,大嫂的行径和“恶意伤人”的大帽子扣下来,三人都直接被关了起来。
消息传回,苏家炸了锅。
母亲哭闹着骂父亲,为什么不早点把两人捞回来。
更是狠狠的给了我几耳光。
单这点痛,对经历了上一世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苏志,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情,满意吗?”
为了他们,爸妈跑断了腿,送光了礼,却处处碰壁。
绝望之下,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妈拉着我的手,第一次软了声调:
“暖暖,只有你能救你哥了。王局长说,只要你嫁给他儿子……”
上一世他们也想这样,可我却遇上了退休“老干部”的儿子陈建军。
我甩开她的手,“那个地痞流氓,我不会嫁给他!”
我妈李淑芬的脸瞬间就垮了,那点伪装的慈爱荡然无存。
她尖着嗓子,声音刺耳:
“你一个女孩子家,嫁谁不是嫁?人家王局长看的起你这个儿媳,你还挑上了!”
“你哥可是我们苏家的顶梁柱!他要是完了,我们家就全完了!”
一直闷声抽烟的父亲苏建国,把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
他抬起眼,那双眼浑浊又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听你妈的。”
四个字,就是最后的**。
我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嘴脸,心脏像被攥住了,连呼吸都痛。
我没做争辩,转身走进厨房。
“嘭——”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片刚摔碎的碗底瓷片。
我把锋利的瓷片抵在脖子上,看着他们瞬间惊恐的脸,一字一顿:
“你们再逼我,我就死在这里。”
“看王局长,要不要一个死人儿媳妇。”
他们被镇住了,之后我更是绝食,打死不同意。
激烈的争吵,引得邻居讨论。
怕被传包办婚姻,联姻的事黄了。
爸妈没了办法,只能掏空家底,把当干部攒了半辈子的脸面踩在脚下,四处求人想办法。
才把苏志和小梅这对“苦命鸳鸯”,从乡下那个烂泥潭里赎了回来。
他们回城那天,他们两人洗澡都洗了半天,大嫂笑嘻嘻地叫着爸妈。
可她做的事,让本就不满意的父母没了面子,要不是哥哥一直咬定:
“是那个混蛋想用强,还好有人撞见了,不然就……”
可能,当天二人的婚姻就结束了。
我悄悄的问他:“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你什么意思!”应激的哥哥,对我吼道。
我淡然一笑,“没什么。”
3
命运的讽刺,来得又快又响亮。
他们回城不到一个月,广播里,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一个消息。
全国知青大返城政策,正式下发。
爸妈倾家荡产换回来的结果,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们家,从令人艳羡的高干家庭,成了院子里最让人看不起的落魄户。
“听说了吗?老苏家把家底都掏空了,结果白折腾。”
闲言碎语像刀子,扎得我爸妈抬不起头。
苏志也受到了打击更是终日喝酒,脾气暴躁。
贫穷和嘲笑,让怨气在家里发酵。
小梅无法忍受这种和现象中的落差,把所有不如意都归咎于我。
“都怪苏暖!当初她要是肯嫁,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在家里尖叫。
而我妈,这个极致偏心的女人,完全站在儿媳那边,怨毒地盯着我:
“小梅说得对!当初你要是肯为家里牺牲,哪有今天这么多事!”
她们一唱一和,很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我凭本事考进市电视台当播音员,工作体面,收入稳定。
这成了她们眼里的救命稻草。
“暖暖,你把工作让给你嫂子吧!”
我妈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也算是为这个家做贡献了。”
小梅立刻接话,理直气壮:“就是!你嫂子我也是高中生,播音有什么难的!”
我被她们的无耻气笑了。
“我的工作,是我自己考的。她想要,自己去考。”
“苏暖!你怎么这么自私!”我妈开始咆哮,“非要看着这个家散了你才甘心!”
争吵声惊动了里屋的父亲。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双眼通红地冲出来。
“够了!”
他死死盯着我,目光里没有一丝父女之情,只有**。
“你是苏家的女儿,就该为这个家牺牲。”
“你哥现在这样,你还要闹?”
我挺直了背,迎上他的目光,“我没错。凭什么拿我人生去填他犯下的错。”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父亲苏建国气得发抖,指着大门:
“好!好!翅膀硬了!这个家容不下你了!滚!你给我滚出去!”
我妈立刻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声音传遍了整个楼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养你这么大,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死死的盯着父亲。
“收拾东西,滚!”
我拖着一个破行李箱下了楼。
哥哥苏志追了上来。
“其实你也重生了吧!”
我转身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我已经让你如愿了还想怪我什么?”
“怪我让她爬别人的床?”
“你够了!”
被戳到痛处的他,狠狠的把我推倒在地。
“我说了小梅是被强的!你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苏志指着我,面目狰狞地说:
“你后面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再敢来妨碍我,我让你好看,别忘那间房子!”
死前的记忆刺的我心痛,我再也不想去回那个夜晚,红着眼吼道:
“苏志!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知道,他是怕我跟他抢机会,妨碍他取得比前世更好的成就。
如果不是他的”好岳父“和我的公公,就他的能力我不信他能成功。
我从此和他,和这个家,划清界限。
4
电视台分的宿舍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但很安静。
夜里,门被敲响。
我打开门,看到了陈建军。
他手里提着饭盒,额上带着薄汗,温和地笑了笑。
“我听你同事说你搬了宿舍,猜你没吃饭。”
他没问我家里的事,只是把饭盒打开,一些家常菜,香气却瞬间填满了这个小房间。
我看着他,眼眶发热。
“快吃吧。”他把筷子递给我。
我埋头大口吃饭,温热的饭菜滑过喉咙,暖意驱散了盘踞心头多年的寒意。
他就在一旁安靜地看着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心疼。
没了家庭的拖累,我的工作如鱼得水,很快得到台里领导的赏识。
我的人生越好,苏家的光景就越惨。
发小张莉来看我时,跟我分享着苏家的光景。
“你是不知道,你哥拿着你爸妈最后的钱,说要做大生意,结果投一个赔一个!”
“现在脾气大的很,天天喝酒撒疯,跟你那嫂子吵。前两天,我还听见摔东西的声音,好像还动手了。”
我吹了吹杯里的热气,眼皮都懒得抬。
没了身份加持,谁会给他面子。
“我妈呢?怎么财迷的,不管?”我问。
“管?”张莉笑出声,“她那管的过来,你嫂子花钱大手大脚,你妈跟他吵的更很,隔三岔五的吵。”
小梅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撒在了当初最偏袒她的李淑芬身上。
没钱,就指着李淑芬的鼻子骂她。
苏志一事无成,就咒骂李淑芬生了个废物儿子。
母亲则拿大嫂不知家和还没有孩子回击,骂她是个只会吃不下蛋的鸡。
两人从早吵到晚,成了整个楼的笑话。
而我爸,如今也只能整日抽着闷烟。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没了,这个家,飞速腐烂。
我听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这是他们应得的。
雨夜,宿舍门被敲响了。
我从猫眼里向外看,昏暗灯光下,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狼狈身影。
是苏志。
他手里提着什么,声音沙哑。
“暖暖,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开门,哥哥有话跟你说……”
我手握住冰冷的门把,终究还是拉开一道缝。
冷风裹着雨水灌进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眼中闪过喜色,想挤进来,我却用脚抵住了门。
“有事?”我冷冷开口。
苏志的脸一阵青白,举起手里的饼干,声音艰涩。
“暖暖,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不用。”
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我喜欢吃是我只能得到这个吃,母亲从来不会在我身上浪费。
这时,陈建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什么都没问,只走上前将我拉到他身后,自己挡在门口。
他温和地对苏志说:“同志有什么事吗?雨大,我们要休息了。”
一种不带攻击性,却无比坚定的守护。
苏志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被陈建军护住的肩膀上。
眼神从哀求迅速变成嫉妒,最后是毒般的怨恨。
“没什么,就看看……”
说完,他迅速地将那盒饼干塞在门边的鞋柜上,转身冲进雨幕。
陈建军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退休教师,在得知我的事后,二话不说就让我搬去他们家。
陈妈妈心疼地拉着我的手,眼圈都红了:
“好孩子,受苦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咱们明天就领证。”
二老和前世一样,对我们的事很满意。
婚礼办得简单,只请了亲近的同事朋友。
我穿着婚纱,看着身边温和浅笑的陈建军,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婚礼那天,苏志又来了。
他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手里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饼干,笑着递给我:
“暖暖,祝你新婚快乐。”
我礼貌地收下:“谢谢。”
他像是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几个月后,我怀孕了。
在医院产检时,遇到了他们一家,父母小心的搀着大了肚子的小梅。
小梅趾高气扬地炫耀:“暖暖,我们苏家终于要有后了,爸妈可高兴了!”
父母脸上露出从没对我表现过的笑:
“来来来,小梅快坐别累着孙子了”。
苏志趁大家分开,他单独找到我,支支吾吾地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他搓着手,眼神躲闪又充满渴望:“暖暖,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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