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尧他昨天吞安眠药进了医院,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不适合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他说只要我陪他一个月就好,一个月以后,我就回到你身边。”
“我向你保证,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看着宋献音憔悴的面容,商砚修心软了。
他信了她的话,同意暂时和她离婚。
现在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
宋献音根本没有忘记商景尧!
她也根本不是在坚定选择自己,而是在和商景尧赌气!
既然如此,那这一切他都不要了。
雨水混杂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等最后一滴眼泪流干,商砚修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个号码在他的黑名单里躺了好几年,可以说是商界的另外半边天。
也是豪门圈里,唯一没有参与丑男投票的人。
“你之前说只要我离婚就和我结婚的话还算数吗?我同意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慵懒的笑音。
“怎么突然想通了?当然作数。”
听着女人干脆的态度,商砚修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为什么?圈里人都在笑我长得丑,你不怕和我结婚被她们笑话吗?”
又是一阵轻微的闷笑从她胸膛溢出。
“我从来没这么觉得。”
不知为何,商砚修竟然从这句话里嗅到了一丝宠溺意味。
但他没有多想。
“好,一个月以后来接我。”
才挂断电话,商砚修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交谈的声音。
“献音,三年前逃婚是我的错,但我也是被逼的……是商砚修以死相逼,非要和你结婚,才拆散了我们。爸爸偏心他,在婚礼前夜强行把我送出国,还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要不是他,我早就回来了,我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
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靠在路边。
透过半开的车窗,商砚修看见商景尧脸色惨白。
宋献音沉默地抽回手,却没有推开商景尧抓着她的手。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和砚修的感情很好。”
商景尧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泪水掉得更凶:“我不信,你根本不喜欢他。圈里所有人都说他长得丑,你分明也在意,觉得他给你丢脸了!”
“献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宋献音安静片刻,却没有否认,最终抬手揉了揉商景尧的头发。
“好,那我们就再试一次。”
话音刚落,宋献音就抬手扣住了他的脖颈,偏头吻了上去。
那个吻越来越炽热,带着几分急切。
看着这一切,商砚修顿时如坠冰窟,从头凉到了脚。
他再也看不下去,匆忙逃离了现场。
回到家时,身上已经被雨浇了个透。
借着微弱的月光,商砚修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
头发黏成一绺一绺贴在脸上,衣服湿哒哒的没了形状。
像只被人丢弃的流浪猫。
加上本就平庸的五官,显得极为可笑。
这一刻,商砚修终于克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他想起第一次知道这个投票的时候,他难过了好久。
于是他开始节食减肥,开始研究整容。
直到有一次他饿到低血糖晕倒,昏迷间他隐约听见宋献音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质问保姆为什么不制止他的行为。
等商砚修再次醒来,就发现身边的佣人全都换了一批,宋献音还给他配备了专门的营养师。
她坐在他的床边,眼底难得染上了几分关切。
“那个投票只不过是那些富二代无聊的产物,你别放在心上,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丑。”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有个纨绔公然议论他的长相,宋献音当场用刀割了他的舌头。
还放话:“以后谁再敢当面议论砚修的长相,就是在和宋家作对。”
那时候他天真的以为她是在护着自己。
现在想来,不过是为了在公共场合维护宋家的门面罢了。
毕竟私底下,宋献音还是这场投票的发起者。
在商砚修感觉自己心痛到喘不过气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商景尧发来了一张图片。
照片里,车座上散落着撕破的黑丝和用过的***,尽是二人交融过的痕迹。
***一共开了七个,意味着这一夜他们整整做了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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