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在城北,玄清观在城南。
他们现在就得出发了。
夏暖暖手撑着地,缓缓站起身来,只觉头重脚轻,脑子像泡在热水里。
她用手背贴在额头上,烫的吓人。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拿起体温枪扫了一下,三十九度五。
陈安安看了看体温枪:“师哥,师姐发高烧了,要不今天就让师姐在家休息?只是...今天的事,事关师伯,师姐不去,恐怕......”
“平时师父对她最好,今日是为师父办事,她自是没有不去的道理!”贺景行语气冷漠:“发烧就喝药,还不行就用退烧符。”
夏暖暖在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就着凉水喝了下去。
又给自己画了一张退烧符,贴在身上。
药物的作用,让她一路上昏昏欲睡。
她掐着大腿,才勉强保持清醒。
在董家的车上,管家跟他们说,董家最近,怪事不断。
先是董老爷走路,无端摔断了腿。
接着是小少爷每天晚上高烧不退,还说胡话。
好几次,家里的下人,发现小少爷梦游。
跟着他,发现他跑到祖坟来睡觉。
等他醒来,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天,家里的车子,还被落石砸了,司机受了重伤。
三个人绕着董家走了一圈,祖坟的黑气最为浓郁。
走近才发现,董家的祖坟是被人布了夺运的阵法。
他们须得三人分别在祖坟四周三个点,同时施法,才能破局。
董家祖坟年代久远,周边不少坍塌的地方。
夏暖暖特意站得离塌方远了一点。
施法到了关键步骤,夏暖暖一刻都不敢分神。
身上的退烧符掉在地上,她都没发现。
她正集中精力,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推,掉进了面前的塌方里。
掉进洞里的一瞬间,黑暗将她包裹。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全身肌肉紧绷,手脚发凉,指尖微微发麻。
好像回到了那个掉进猎人陷阱的晚上,有数不清的野兽朝她袭来。
她蜷缩起身子,全身颤抖,牙齿间“咯咯”作响,本能的发出声音:
“贺景行,贺景行,贺景行你快来救救我。”
“贺景行......”
贺景行到了集合的地点,只见陈安安,没看见夏暖暖。
陈安安在贺景行还没开口之前,抢先说:“师哥,刚才师姐说她身体不适,就先走了。”
“就她矫情!”贺景行一脸的不悦:“那我们也走吧。”
贺景行走着走着听到后面好像有夏暖暖的声音。
等他回头仔细听,声音又消失了。
这时,旁边的陈安安突然哎呦一声:“师哥,我崴了。”
贺景行看着陈安安红肿的脚踝,背起陈安安往回走了。
.......
夏暖暖喊到嗓子嘶哑,体温也逐渐升高。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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