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董家人日常巡视祖坟,看到夏暖暖掉在地上的退烧符,才发现了掉在洞里的夏暖暖。
还好,她掉下去的地方,离祖坟的大门不远。
夏暖暖在董家住了两日,才恢复了些体力。
这两天,贺景行条信息都没给她发,夏暖暖自嘲,自己不是早就不期待了吗?
回到玄清观,刚进门,贺景行就气冲冲的:“夏暖暖,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你还知道回来?”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有婚约的人,你这样夜不归宿,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夏暖暖心里一阵悲凉,原来他还记得和自己的婚约啊!自己夜不归宿,他也只是关注他自己的面子。
“师哥,你别生气,师姐应该只是出去散心了!”陈安安在一旁安慰贺景行。
“陈安安,你别在这里当好人了!我怎么没回来,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陈安安自是不肯承认,是她将夏暖暖推了下去:“师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去了哪里?”
“那你敢不敢让我用真言符?”夏暖暖侧头问她。
陈安安拉了拉贺景行的衣袖:“师哥,师姐还是在怪我抢了她的掌门之位吗?”
“夏暖暖,安安是陈师叔的亲生女儿,继承玄清观自然是名正言顺。”贺景行淡淡地说:“而你,不过是师父捡回来的。”
陈安安委屈挤了挤眼泪:“师姐,若你还是在怪我,这掌门之位,我让给你便是。”
贺景行用指腹小心翼翼擦去陈安安的眼泪,厉声道:“暖暖,给安安道歉!”
夏暖暖嘴边闪出一丝苦笑,这玄清观本就是师父传给自己的,观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她的气息。
现在陈安安不仅抢了她的位置,还要给她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她抬头问:“如果我拒绝呢?”
陈安安眸光闪了闪:“师姐,不道歉也可以,你若是帮我一个小忙,我便不再与你计较。”
“我父亲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托梦给我,说他死的好冤,他走得那么不甘,我做女儿的自然想替他讨回公道,师姐的占卜之术出神入化,可否替我父亲卜上一卦。”
行里的老规矩,人走了,阴阳两隔,命盘已闭,给已逝的人算命,是极损阴德的。
师父曾再三叮嘱,不可给死人算命,不可给同行算命,不可给自己算命。
陈师叔已逝,且是同门,**暖暖强行给他占卜,恐怕要元气大伤。
陈安安和贺景行,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夏暖暖开口:“陈师叔若真的有未了之事,自会去寻该寻的人,轮不到我们参与。”
贺景行问:“师叔是我们的长辈,他有心愿未了,我们做晚辈的出一份力,也是应当的。”
“安安为了这件事,日夜忧思,人都瘦了一大圈。”
“活人生辰算前程,死人旧事不占边,这一卦,我不会算的。”夏暖暖厉声拒绝。
贺景行神色愠怒:“你当真不愿意?”
看夏暖暖神色坚定,他掏出集魂瓶:“若你不愿意,这迎风的最后一魄,我只能让它消散了。”
“不要!”
夏暖暖下意识的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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