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轻轻话音落地。
一向疼我的婆婆公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神直勾勾落在丁轻轻身上的滕鹤野。
叹息开口。
“苏浅夕,虽然你爸爸妈妈是为了救滕鹤野去世的。”
“但我们养育你这么多年,他们的恩情我们也算还清了。”
“你是给阿野怀了宝宝,但你是哑巴,万一孩子生下来后随你,我们滕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有了父母认同。
滕鹤野不再犹豫,偏过头不再看我,拉着丁轻轻径直上了台。
“大家,今天仍旧是我滕鹤野的结婚仪式。”
“只是新娘要换一个。”
“我想,你们都能理解,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去得罪在京市,只手遮天的滕家。
台下的宾客们只愣了一瞬。
便为滕鹤野和丁轻轻献上了雷鸣般的掌声。
他们祝福,滕鹤野和丁轻轻白头到老。
而我穿着婚纱被赶下台。
转身离开之际,被丁轻轻叫住。
拿起一杯红酒,从我头顶浇下。
“苏浅夕,婚纱这东西,新娘子一个人穿就够了!”
“你……又没人娶,就别穿着这一身白,在这碍眼了。”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朋友,既然是我的朋友,那我和野哥结婚,做破格让你坐主桌吧哈哈。”
苦涩暗红的酒液,毁了我的妆容。
又流进眼眶,刺的我当场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我狼狈不堪。
滕鹤野看见丁轻轻的恶行,眼底飞快地划过了一抹情绪。
最终却也只是抱歉的朝我摊开手。
“苏浅夕,把戒指还我吧。”
“……我这正要用。”
我期待许久的婚礼,成了滕鹤野和丁轻轻破镜重圆的直播现场。
我怒极反笑,一把薅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摔在了滕鹤野脚边。
“滕鹤野,你真不愧是你爸妈的儿子,你们家从上到下,都他吗的美教养。”
这一句不是手语。
而是从我喉咙里真真切切发出的悦耳声音。
滕鹤野被我骂的一愣,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苏苏,你……怎么会说话了?”
我母亲是著名的歌唱家。
我父亲有二分之一英国血统。
在他们去世前,我因为悦耳的声音,美丽的脸庞,一直被称为最美洋娃娃。
后来,父母去世,我莫名失声,最美洋娃娃有了残缺。
别人看见我仍会夸赞,但夸赞过后往往是更大的贬低。
“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连话都不会说,在床上玩都没劲。”
“娶老婆还是得娶方便的。和她谈,还得为她学手语,想想就麻烦。”
诸如此类的话,这些年我听过不少。
但从未有哪一刻,我因自己的选择后悔。
当年,我父母接受滕鹤野父母邀请,来他们的度假山庄做客。
结果那天突然暴雨,泥石流像岩浆一样,顺着山顶冲刷到了我们露营的地方。
滕家父母面对危难,只会尖。
危机关头,是我爸妈开车带着他们往山下冲去。
但人的力量在天灾的面前太过虚弱。
泥石流即将把车吞没时,是我爸妈用身体为我和腾家三口争取了片刻时间。
因为这一点时间。滕家父母活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也多了一道声音。
【宿主,鉴于你父母的英勇行为,我们破格为你提供交换人生方案。】
【你父母为救滕家人而死。】
【如果你愿意,我们将处死滕鹤野,让你成为滕家父母唯一的孩子,让他们担起你死去父母的职责。】
【你同意和滕鹤野交换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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