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通红,恨恨的瞪着我。
我冷呲一声,手指直接戳向他额头。
“滕鹤野,你糊涂了吧?”
“我一个哑巴怎么可能翻来覆去的说。”
“我只是说了这一次而已。”
“你受不了,是因为你知道,你不占理!”
自从滕鹤野和丁轻轻相识。
他们便总黏在一起。
一开始,我单纯的以为他们是兴趣相投。
可每次,丁轻轻认识新的男人后。
滕鹤野都会故意和我靠近,让她吃醋。
年少时,我以为那是我们感情的回暖。
可次数多了,丁轻轻和旁的男人亲密时。
滕鹤野试图吻我的唇,便会让我觉得恶心。
没确定关系时,我能容忍滕鹤野的游离。
可滕鹤野主动向我告白且求婚后,他再为了丁轻轻抛弃我,便是践踏我的尊严。
我不会再忍了。
说完,我绕开滕鹤野准备离开。
滕鹤野却死死抓着我的手腕,质问。
“苏浅夕,丁轻轻是你介绍我认识的!”
“你没她有魅力,比不上她一根脚趾头,难道是我的错?”
“是你比不过她,抓不住我的心,你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而且,你知不知道,那件事儿后,每次我和你睡,我都觉得脏!”
指甲死死掐进血肉。
我瞪着咆哮的滕鹤野。
心脏在一瞬间跌入谷底。
三年前。
滕氏的对家为了威胁他们让出地皮,设计了一场绑架案。
他们想抓滕鹤野,以此来威胁他父母。
但那天是滕鹤野生日。
他闹着要我亲手给他做蛋糕,我们便一同前往烘培店。
绑匪在那挟持了我们。
滕鹤野从小患有哮喘,只要情绪激动,就容易发病。
被关进地下室后。
滕鹤野呼吸逐渐不对,我听出他快要发病,便让他踩着我的肩膀,从唯一的窗户里爬了出去。
滕鹤野走后,我没有东西可踩。
一个人在地下室被困了三天,才终于等到救援。
后来,滕鹤野问我:“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我怕担心,用衣料遮住手臂上被打出来的淤青,安慰的朝他摇了摇头。
我那时以为他是心疼我。
万万没想到,他是觉得我脏了,在嫌弃我!
“滕鹤野,你无耻!”
气愤到了极点,我抬手一巴掌扇在滕鹤野脸上。
他猝不及防,被我打得身子一晃。
下意识猛推了我一把。
“苏浅夕,你敢打我?你疯了!”
我还穿着婚鞋,身子一歪,人直接扑到了马路中间。
膝盖上的血瞬间就染红了婚纱。
小腹一阵皆一阵的绞痛,让我眼前发黑。
看着来往的车流,我虚弱朝滕鹤野伸手:“肚、我肚子……”
话没说完。
滕鹤野手机一震,是丁轻轻的语音恰好传来。
“野哥,大喜的日子,你难道准备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你要是这么不方便,不如,兄弟我换个人嫁?”
滕鹤野闻言,原本朝我伸出的手,骤然落下。
他瞪我一眼,撂下一句,转身就走。
“苏浅夕,谁让你报复我?你摔了也是活该。”
我肚子里怀着滕鹤野的骨肉。
他都能做到见死不救。
这一刻,我看着滕鹤野离去的背影,终于懂了系统那句话的意思。
“你迟早会后悔。”
为这样自私的男人付出,我真的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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