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妩在爆炸声中昏迷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中,她回到了年幼,当时的她和季宴礼还是令人艳羡的一对青梅竹马。
而她却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在医院昏迷了一整夜才醒过来,而季宴礼,也守了她一整夜。
“妩妩,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
季宴礼还没等她说完,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堆糖果,这些,都是她的喜好。
虽然仅仅提过一嘴,他却全都放在了心上。
“妩妩,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等你长大后娶你回家,这些,都是我给你的礼物。”
阮清妩不知为何,心里涌起苦涩的波澜。
她重重的点点头。
可眼前的场景逐渐消散,耳边传来滴滴的仪器声。
她睁开双眼,身旁哪里有什么季宴礼,而她自己,也早就不是年幼的模样了。
“不是说季总爱的是阮家那位吗?”
“哪有啊,那位靠不要脸的手段上位,季总都要恨死她了。”
“怪不得没人过来探望她呢,听说季总车祸根本没想要救她!”
“真是晦气啊,竟然轮到我们照顾她。”
病房外护士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阮清妩的心里却再也没有以往的疼痛。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她眼眸里没有光,只剩下了麻木。
他们说的没错。
明明当时季宴礼能救下来两个人。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选择了心爱的女人,反而转身将她抛下无边的黑暗中。
阮清妩闭上眼摇了摇头。
算了,她又能强求什么。
不被爱的才是最可悲的。
阮清妩身体的疼痛仍然困扰着她,让她直至半夜才陷入睡眠。
在半睡半醒中,她却恍惚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了病床旁,夜色勾勒出那熟悉的轮廓,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季宴礼。
“你要干什么!”
季宴礼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她。
沉重的身躯压着她的身体,不停的撕咬着她的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感受到宽大的手掌中冰冷的触感的那刻,她立刻推开面前的男人。
“我是病人,季宴礼,你是疯了吗?!”
季宴礼反而没有停下,更是探入她的衣间,动作粗暴的撕碎她身上的病服。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阮清妩!你究竟在装什么。”
浓烈的酒精味在空气中弥漫。
阮清妩这才意识到,季宴礼喝了酒,
“滚开!”
阮清妩更用力的推开他,看着他落下床,可看向她的眼底却满是嘲讽。
“我给你你想要的,你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
“怎么,今天想玩些刺激的?”
阮清妩看向他,此刻却全然陌生。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季宴礼。
那个小心翼翼想要捧起自己一切给她的季宴礼吗?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红着眼的野兽。
不停的撕扯着对方,由此获得**。
季宴礼从地上站起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漆黑的眸子却满是占有欲。
他掐着阮清妩的脖子,发泄着自己内心无数交织的情绪。
“这样,够刺激了吗?!”
阮清妩有些喘不过来气,一直不停的摆脱着他的手。
等到他真正移开手的那刻,她才能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季宴礼见她这样,心里竟不由得泛起一阵绝望。
眼底的嚣张也很快被悲伤代替。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阮清妩,你知道我的一生,都要被你毁掉了吗!”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只能靠女人活着的废物!你知道外面都是这么讨论我的吗?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我真的恨不得你立刻死在我的面前,再也别出现,我恨你!我恨你!”
阮清妩内心的绝望溢满全身。
明明是为了他才出此下策,
明明是为了他才用自己的身体五年如一日的为他解毒。
怎么现在,全都变成了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微微张了张唇,声音虚弱。
“很快了,很快了,季宴礼,你马上就能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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