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枝打车去了大使馆,整个过程无比顺利,工作人员很快地检查完材料,微笑道:“签证一个周后来取就好。”
“谢谢。”叶繁枝轻声道谢后,转身离开。
大使馆外的风吹过来,带着凉意,她握着文件袋的手却有些发烫。
出国手续已近尾声,剩下的只是等待和离开。
离开傅无渡,离开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叶繁枝不知是轻松还是难过,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
她抿了抿唇,低低叹了口气。
现在,只剩下傅无渡点头同意离婚了。
回去的出租车却被拦在了别墅外围,保安语气冷硬道:“没有登记过的车辆禁止入内。”
叶繁枝抬眼,熟悉的别墅区此刻仿佛成了陌生的堡垒。
她无奈,掏出手机拨打傅无渡的电话,想让他和保安打声招呼。
电话一声声地响,却始终没人接。
她微微蹙眉,终究是无奈地挂断电话。
“麻烦停这吧,我自己走进去。”
保安瞥了她一眼,未再多言。
叶繁枝推门下车,一步步往别墅里走。路很长,高跟鞋鞋跟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脚踝因疲惫而逐渐发酸。
走到半路,她一个不稳,脚腕狠狠一扭,疼得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她深吸了口气,脱下鞋拎着,咬牙往前走,狼狈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进了门,客厅里却是一派喧闹。
顾惜雨正大包小包地指挥着佣人搬东西,语气自然得仿佛这里才是她的家:“这个放二楼,那个搬到阿渡书房隔壁。”
“小心点,别磕了!”
平日对叶繁枝多有不耐的保姆,此刻脸上也带着谄媚的笑,一口一个“顾小姐”“您说的是”。
傅无渡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身形随意地靠着,目光落在手机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叶繁枝回来,他似有所感抬眼,声音淡淡地解释道:“顾惜雨住的地方水管坏了,她过来暂住两天。”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不接叶繁枝的电话。
叶繁枝也不想追问他信不信这么拙劣的理由。
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随便。”
说完径直转身上楼。
傅无渡的目光落在她一瘸一拐的背影上,眼神深了几分,正要起身,却被顾惜雨叫住:“阿渡,你快帮我看看,是这个好,还是这个好?”
他顿了顿,还是停下脚步,朝顾惜雨走去。
叶繁枝回到房间,脱下鞋子,脚踝已高高肿起。她原本想拿药油涂一涂,可太累了,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叶繁枝仿佛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脚,冰凉的药油一点点涂抹上去,指腹的力道很轻,似乎怕弄疼她。
可疼意却还是从脚腕传来,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疼...”
下一秒,似有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落在唇畔。
那触感太过短暂,像一阵风,转瞬即逝。
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叶繁枝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身子下床。脚踝仍旧肿着,比昨天好了些,却还是疼得厉害,她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门。
楼道口顾惜雨迎面走来,看到她这模样,怒道:“叶繁枝,阿渡不在,你装可怜给谁看呢!”
说完便伸手推她。
叶繁枝早已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身子一侧便避开。下一秒,她抬手,一个巴掌干脆利落地甩在顾惜雨脸上。
“啪!”清脆的声响在楼道里炸开。
“顾小姐爱颠倒黑白的习惯还是没变。”叶繁枝淡淡地收回手。
顾惜雨脸被打得一偏,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接着尖叫出声:“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楼下的保镖应声赶来。顾惜雨捂着脸,指着叶繁枝咬牙切齿:“给我打回去,这个贱人!”
这些保镖是她带来的,闻言不假思索地抓住了叶繁枝。
脚伤未愈,身体被狠狠按住,膝盖猛地撞到地上,痛意直冲大脑。
“小姐,打多少?”保镖问。
顾惜雨轻描淡写道:“晕过去再说。”
“你就不怕傅无渡知道?”叶繁枝脸色一白。
顾惜雨得意地笑:“这世界还没有我顾惜雨打不得的人。”
她俯身,声音像毒蛇般缠上叶繁枝:“阿渡这会儿正在为我筹备生日宴呢。叶繁枝,他喜欢的是我。除了比我先认识他一步,你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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