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简打车去了大使馆,整个过程无比顺利,工作人员很快地检查完材料,微笑道:“签证一个周后来取就好。”
“谢谢。”江泊简轻声道谢后,转身离开。
大使馆外的风吹过来,带着凉意,他握着文件袋的手却有些发烫。
出国手续已近尾声,剩下的只是等待和离开。
离开顾婉兮,离开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江泊简不知是轻松还是难过,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
他抿了抿唇,低低叹了口气。
现在,只剩下顾婉兮点头同意离婚了。
回去的出租车却被拦在了别墅外围,保安语气冷硬道:“没有登记过的车辆禁止入内。”
江泊简抬眼,熟悉的别墅区此刻仿佛成了陌生的堡垒。
他无奈,掏出手机拨打顾婉兮的电话,想让她和保安打声招呼。
电话一声声地响,却始终没人接。
他微微蹙眉,终究是无奈地挂断电话。
“麻烦停这吧,我自己走进去。”
保安瞥了他一眼,未再多言。
江泊简推门下车,一步步往别墅里走。路很长,脚踝因疲惫而逐渐发酸。
走到半路,他一个不稳,脚腕狠狠一扭,疼得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他深吸了口气,脱下鞋拎着,咬牙往前走,狼狈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进了门,客厅里却是一派喧闹。
洛斯言正大包小包地指挥着佣人搬东西,语气自然得仿佛这里才是他的家:“这个放二楼,那个搬到阿兮书房隔壁。”
“小心点,别磕了!”
平日对江泊简多有不耐的保姆,此刻脸上也带着谄媚的笑,一口一个“洛先生”“您说的是”。
顾婉兮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身形随意地靠着,目光落在手机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江泊简回来,她似有所感抬眼,声音淡淡地解释道:“洛斯言住的地方水管坏了,他过来暂住两天。”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不接江泊简的电话。
江泊简也不想追问她信不信这么拙劣的理由。
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随便。”
说完径直转身上楼。
顾婉兮的目光落在他一瘸一拐的背影上,眼神深了几分,正要起身,却被洛斯言叫住:“阿兮,你快帮我看看,是这个好,还是这个好?”
她顿了顿,还是停下脚步,朝洛斯言走去。
江泊简回到房间,脱下鞋子,脚踝已高高肿起。他原本想拿药油涂一涂,可太累了,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江泊简仿佛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脚,冰凉的药油一点点涂抹上去,指腹的力道很轻,似乎怕弄疼他。
可疼意却还是从脚腕传来,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疼...”
下一秒,似有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落在唇畔。
那触感太过短暂,像一阵风,转瞬即逝。
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江泊简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身子下床。脚踝仍旧肿着,比昨天好了些,却还是疼得厉害,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门。
楼道口洛斯言迎面走来,看到他这模样,怒道:“江泊简,阿兮不在,你装可怜给谁看呢!”
说完便伸手推他。
江泊简早已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身子一侧便避开。下一秒,他抬手,一个巴掌干脆利落地甩在洛斯言脸上。
“啪!”清脆的声响在楼道里炸开。
“洛先生爱颠倒黑白的习惯还是没变。”江泊简淡淡地收回手。
洛斯言脸被打得一偏,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接着尖叫出声:“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楼下的保镖应声赶来。洛斯言捂着脸,指着江泊简咬牙切齿:“给我打回去,这个贱人!”
这些保镖是他带来的,闻言不假思索地抓住了江泊简。
脚伤未愈,身体被狠狠按住,膝盖猛地撞到地上,痛意直冲大脑。
“先生,打多少?”保镖问。
洛斯言轻描淡写道:“晕过去再说。”
“你就不怕顾婉兮知道?”江泊简脸色一白。
洛斯言得意地笑:“这世界还没有我洛斯言打不得的人。”
他俯身,声音像毒蛇般缠上江泊简:“阿兮这会儿正在为我筹备生日宴呢。江泊简,她喜欢的是我。除了比我先认识她一步,你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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