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清的气息喷在江知鸢的脸上,酥酥麻麻的,带着冷冽的气息,仿佛冰窖里的寒冰,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大反派这是吃醋了。】
【当他听说女配和别的男人吃饭,都快哭成烧水壶了。】
【看他身上的寒气,就知道他有多嫉妒了。】
江知鸢看着弹幕,有一些好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裴宴清的脸色更冷了。
“怎么?是想到那个男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和离书签了?想签,那就签吧,本王才不稀罕。”
【大反派嘴上说着和离,心里却是最怕和离的,偏偏嘴又那么硬。】
【女配签字吧,我们想看虐大反派,然后女配又被大反派关起来,强致爱,那感觉,啧啧啧。】
江知鸢看着弹幕,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弹幕,有一些神经吧?
“王爷,这怎么就扯到和离了?你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乱吃醋,人家可是很委屈的。”
她一脸的委屈样,仿佛谁给了她天大的气受。
裴宴清已经做好了她和离的准备,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谁知道,她那委屈的小女人样,让他的心再次泛起了涟漪。
他脸上神情不变,语气却变得柔和起来。
“那本王给你一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江知鸢三两下就把她拜欧阳烈为师的事情说清楚了。
扬起她巴掌大的小脸,看着裴宴清的眼睛,一脸的认真。
“王爷,我以后每天都会出去跟师父一起学习医术,他一个月之后就离开了,你不会反对吧?”
她想要出门,必须征得裴宴清的同意,所以她才那么干脆的,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裴宴清并没有因为这个就高兴起来,还有一些担忧。
“你确定他是欧阳烈?你没有遇到骗子?”
江知鸢很确定,弹幕说的,还有假吗?
但是她又不能把弹幕的事情说出来,想到了一件事情。
“听闻王爷见过师父,不如,明天王爷跟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若是假的,王爷也好救我于水火啊。”
裴宴清听着她的马屁,非常的受用。
他双手背负在身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寒气,还带着一抹傲娇。
“可以,明天本王就勉为其难去帮你看看,不然,堂堂王妃,被人给骗了,那多丢王府的脸。”
把王爷哄好了,江知鸢松了一口气。
明明不是那样想的,偏生要那样说,要是没有弹幕,谁知道他喜欢她啊。
真是的。
一夜无话。
很快,天就亮了。
公鸡叫了几遍,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王妃,您醒了吗?”
守夜的丫鬟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一句进,她才推门进去。
丫鬟走到江知鸢的床边,这才说话。
“王妃,宫里传来消息,让您进宫。”
江知鸢起身,马上有丫鬟服侍她穿衣服。
“有没有说让我进宫有什么事?”
丫鬟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回王妃,并没有。”
江知鸢换好了衣服,坐在梳妆台上,让人给她化妆。
那么早就让人来叫她,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想着跟师父的约定是在中午,到那个时间,她应该能从宫里出来了。
她化好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弹幕出来了。
【女配要被冤枉了吗?】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女配好惨。】
【父亲不喜,母亲不在,夫君傲娇,不愿意承认喜欢女配,还要被冤枉打板子,真是人生悲剧。】
被冤枉?
她看到这几个字,有一些懵了。
她好好的在家里,谁会冤枉她?为何要冤枉她?
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弹幕却不往下说了。
她很不想去了,于是,右手扶着自己的头,左右晃了晃。
“我头好晕,估计是昨天进池子里,着了凉,你去帮我回禀了,说我身子不舒服,去不了。”
说着,她就直接倒了下去。
“王妃。”
丫鬟们见状,急忙把江知鸢扶回床上躺着,刚才进来的丫鬟着急的前去禀告。
听到王妃抱恙的消息,公公只好先回宫复命去了。
江知鸢顿时松了一口气。
现在不知道是谁要对付她,她不能轻易去宫里。
她看向贴身丫鬟小桃。
“小桃,王爷呢?”
小桃行了一礼,“回王妃,王爷一早就去上朝了。”
“你等……”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弹幕。
【唉,女配真可怜,身边都是不喜欢她的,就连小桃,也是别人安插的棋子。】
【女配还那么相信小桃,却不知,小桃从头到尾,都是女主的人。】
【我要是女配,在里面活不过三集。】
看到这里,她话锋一转。
“你去外面的医馆帮我抓点治风寒的药,想必是昨天下水,得了风寒。”
小桃蹲了蹲身子,“是。”
一直到小桃离开了房间,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要得培养几个自己人,不然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还随时被人监视。
她知道,这事急不来。
她要先搞清楚,宫里是谁要陷害她。
一直等到中午,裴宴清从宫里回来。
他一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找江知鸢。
看她安然无恙,他的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本王在宫里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江知鸢听着他关心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还是他第一次关心她,总算会说了一回人话。
“我好多了,谢谢王爷关心,不过,王爷是怎么听说的?”
裴宴清并没有多想。
“下了朝,母妃把本王喊去她的宫中,说本来想让你进宫去陪她说几句话,但是你身体抱恙,来不了,问本王你有没有大碍,怎么会掉到水里去?”
江知鸢沉默了一瞬,原来,叫她进宫的人是王爷的母亲丽妃吗?
那污蔑她的人,是丽妃,还是其他人?
她暂时得不到答案,只能记在心里,以后再说。
两人吃了午饭,一起去了欧阳烈的那里。
一看到欧阳烈,裴宴清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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