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看着院子里的衣服,有一些回不过神来。
“王妃,一大早就有那么多衣服吗?”
只见盆里放着一大盆的衣服,少说得有三十多件。
这是故意整她吧?
但是她在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些衣服并不是她进来了才拿出来的,而是原本就有的。
这样一看,她顿时心都凉了。
要是把这些衣服洗完,她的手非破皮不可。
为了王爷,她可把自己的皮肤养得吹弹可破,特别是手上,那细腻的触感,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不想放手。
江知鸢看着她那快揪成一团的眉头,心里好笑。
“这些是打算今天洗的衣服,既然你想报恩,那就去吧。”
她斜眼瞥了彩蝶一眼,“还是说,你报恩是假的,接近王爷才是真的?”
彩蝶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虽然是这样的,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要在无形之中影响他们的关系。
“王妃,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报恩,好,我去洗。”
江知鸢提醒她,“在王府,以后不要自称我,要叫奴婢,不然,小心别人说你以下犯上,给你定罪就不好了,毕竟你是王爷救回来的,我也不希望他的好心白费了,你说是吧。”
彩蝶内心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心里虽恨得要死,面上却也云淡风轻。
“是,王妃。”
江知鸢挥挥手,“好了,你去做事吧。”
彩蝶福了福身,就去洗衣服去了。
在江知鸢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步,来到江知鸢的面前,小声道:“王妃,这个人怕是不安好心,我们还是提防一些为好。”
江知鸢嘴角微微扬起,“无妨,我心里有数,你去盯着她洗衣服,不能偷懒。”
“是。”
丫鬟福了福身,就走向了彩蝶。
江知鸢唇角微勾,转身回去,继续睡觉,这一大早的,还没睡够呢。
到了中午,彩蝶终于把那一堆衣服给洗好了,她右手扶着腰,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她眼角的余光看到走进来的裴宴清,计上心头。
“哎呦”的一声,向身后倒去。
就在她要倒地的一瞬间,一个人影出现,把她拦腰扶了起来。
她的脸色酡红,不好意思的抬起头。
“多谢王……”
话还没说完,看清抱她的男人是谁后,爷字卡在了喉咙里,随着吐沫,吞了下去。
她一惊,急忙想出来,却被拌了一下,整个人狠狠的摔倒在地。
“哎呦。”
她抬起头,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随后看向一旁的裴宴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的模样,让人好一番心疼。
“王爷,好疼啊。”
裴宴清仰头看着前方,目不斜视,仿佛周围都是空气。
他的脚刚要踏出去,目光不小心,扫到了房间的门有要打开的迹象,抬起来的脚,硬生生的收回了。
他垂眸,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女人,轻咳一声。
“先起来再说。”
彩蝶脸上一红,右手杵着地面,慢慢地站了起来。
慢慢地挪到了裴宴清的身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拉裴宴清的衣服,却被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拦住了。
她抬起头一看,还是刚才接住她的那个男人,她眉头轻轻皱起,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她把掌心朝上,好让人看到她手上的伤痕。
裴宴清瞥了一眼,脸色没有丝毫的暖色。
只是声音故意轻了一些。
“你对王府的生活适应吗?”
彩蝶听到这话,心里转了九曲十八弯。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关心她吗?还是在意她?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里就高兴了起来。
面色刚喜,马上又垮了下去。
“王爷,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可是,我可不可以去做别的活啊?比如王爷的贴身丫鬟?”
裴宴清眼神一暗,明显带着不满。
“既然你不喜欢王妃对你的安排,那你就离开吧,我也不需要你报答。”
彩蝶听到这话,顿时急了。
“王爷,没有的事,我很喜欢王妃的安排,这样的安排就是最好的。”
裴宴清瞥了她一眼,再次问:“你确定?”
彩蝶点头如捣蒜,“确定确定。”
就这样离开了,她的任务怎么完成?
她才不要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呢。
想到这里,她默默给自己打气。
“好吧,既然你喜欢洗衣服,那就继续洗衣服。”
裴宴清长脚一抬,直接往房间里走去了。
彩蝶看着裴宴清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喜欢,不要说她有任务了,就算没有任务,她也一定会把王爷给弄到手。
江知鸢慢悠悠地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扯起一道弧度。
“你这是向王爷告状,我虐待你?”
彩蝶拼命摇头,眼睛里含着泪水。
“没有没有,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江知鸢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
“刚才是谁在王爷面前自称我的?谁给你的胆子。”
彩蝶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奴婢在外面野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请王妃饶命。”
江知鸢并没有错过她那一闪而过阴毒的眼神,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行吧,念你是初犯,今天的衣服加倍,洗不完不能吃饭。”
说完,转身就直接走了。
“谢王妃。”
彩蝶抬起头,看向江知鸢离开的背影,眼光里淬了毒。
早晚有一天,她要取代她的位置。
江知鸢离开以后,从厨房端了一些吃食,直接去了书房。
裴宴清离开后就去了书房待着,他人是在书房了,却派了身边人去盯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听到江知鸢罚了彩蝶,他的心别提有多高兴了,都快成胚胎了。
江知鸢能有这样的反应,说明在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之前江知鸢闹着要和离,他的心里就一直像是下着雨一般,把他的心都淋湿透了。
之后她说有事情要办,暂时不和离了,他的心开始七上八下。
觉得等她的事情办完,是不是又要和离了?
他很想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然后阻止她办,这样她是不是就能一直在他的身边了?
但是一想到她失望的神情,他就止不住想把她的眉头抚平。
他根本舍不得她难过一分。
这时,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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