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术室里出来,我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因为除了被二踢脚炸掉根,我身上还有十处大大小小的烧伤。
此刻爸妈刚好赶到医院,看到我身上插满管子那刻,他们瞬间哭了出来。
“月儿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月儿。”
“你能听见妈妈说话吗?”
妈妈颤抖着手,不敢相信我两个耳朵全被包裹。
“这,这得伤成什么样儿。”
妈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爸一脸怒意直接向我冲来。
“夏姝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虽然那是你的第二性征,可医生说过如果做手术,可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死亡。”
“如今,你竟然敢用二踢脚!”
爸爸的话戛然而止,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我知道他气我胡作非为,可他更心疼我如今这副模样。
“警察同志,这卡是我们老两口攒了一辈子的全部积蓄,我知道这些不够赔那些车的钱,以后我们老两口打工还债。”
“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月儿,月儿她平时是一个很安静的女生。”
“她决定不对做出这种事情,我的月儿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爸是人民教师,他这辈子不收礼,不开小课,只是本本分分教书。
他高傲了一辈子的骨头,此刻为了我竟然当众下跪。
我倒在病床上紧闭双眼,两行泪控制不住落下。
可下一瞬我直接暴起冲下床铺掰断那张卡。
“我不回去,我要坐牢。”
“你们抓不抓我?”
“你们要是不抓我,我炸死你们。”
不等话落我直接掏出一盒擦炮向警察衣服里塞去。
擦炮被点燃那刻为首警官将我按倒在地。
“袭警!”
“大家快趴下!”
可看着那个擦炮直到烟灭也没发生爆炸,我噗嗤笑出声。
“好玩,真好玩。”
我妈瞬间慌了神,她红肿着眼眶把我护在怀里。
“女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谁让你受委屈了?你快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出头,你别吓妈啊。”
妈妈的怀抱,真暖。
上一世直到死我都没能再和妈妈紧紧拥抱在一起。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我说这些话的时候。
我狠狠将我妈推开。
“你想杀我,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
“我是无辜的,你凭什么杀我。”
“警察同志你们快把她们抓起来,她们是来索命的,她们是杀人犯。”
我这番话自然无人相信。
毕竟我爸妈可是这片住宅区内公认的模范夫妻。
我爸曾经为了救下一个孩子,硬生生扛了七刀,就连警察都对他佩服不已。
警察将我擒拿在地上反拷。
“你知道袭警意味着什么吗?”
警察声音严厉又担忧。
“如果你有隐情,我们一定会帮助你……”
不等话落,我出声打断。
“袭警罪犯罪情节较请的,从宽处罚。”
“犯罪情节轻微的,可以不起诉或免予刑事处罚。”
“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不作为犯罪处理。”
我虽然袭警,可警察身上连个擦伤都没有,不过是被我吓了一跳而已。
我声音淡定。
“行政拘留七天。”
警察攥紧拳头,对我无可奈何。
我爸彻底动怒。
“姝月,你既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
在我爸靠近我那刻,我整个人汗毛直立。
“来了,他来了,警察同志快带我走,我要坐牢。”
“他们来害我了,啊!他们来害我了!”
我尖叫着直接向墙壁冲去,整个头被撞得头破血流。
我爸被吓在原地,声音变成哭腔。
“女儿爸爸不怪你了,女儿你别这样伤害自己。”
警察见到我爸妈一靠近我,我就会精神变得不正常,他们只好把我爸妈先请出去。
可等警察回来时,却彻底傻了眼。
“一级警戒,3号病房的病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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