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辰的头被打偏过去,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从高中开始,盛景辰就知道父亲是周迟修的底线,可他偏要反复刺激,看着周迟修被逼得抓狂动手。
“你发什么神经?!”
见盛景辰被打,何皎皎一把推开周迟修,怒斥一声。
周迟修的后背撞到桌角,疼得咬紧牙关,余光瞥见她满眼心疼地扶起盛景辰。
他喉咙一阵发紧。
在确认盛景辰没什么事后,她转头看向周迟修,眼底充满冷意。
“周迟修,这七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这样贫贱的人,连给盛景辰提鞋都不配!”
周迟修神色一顿,下一秒,他哑着声说。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何皎皎,你既然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当初就不该找我结婚!”
何皎皎一向高傲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波澜,她毫不犹豫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来,了解情况后开始展开搜查。
周迟修站在沙发旁,看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被翻乱,而何皎皎一直低声轻哄着盛景辰,无暇顾及其他。
突然,一名警察喊了一声:“找到了!就在这位男士的包里。”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包里的名表,周迟修明显怔住一瞬,随后摇头否认。
“不是我拿的,我不知情!”
“周先生,麻烦您得先跟我们走一趟了。”警察平静道,似乎已经习惯听到这样的狡辩。
盛景辰松了一口气,抱着何皎皎说。
“皎皎,我早跟你说过,迟修他从高中开始就会偷人东西,你还一直不信。”
何皎皎眉头微蹙,淡声道。
“现在信了。”
她一览无余地暴露出对他的嫌恶,周迟修瞬间坠入冰窟。
这一刻,他对她的最后一丝情感也化成灰烬。
曾经他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她和盛景辰青梅竹马的关系,自欺欺人地以为他们是不同的。
可现在看来,她和盛景辰从来都是一样的,在他们眼里,穷人的一切都能被随意践踏,他们永远凌驾在穷人之上。
周迟修眼眶通红,攥紧的手心渗出血丝。
看着他被带走,不知为何,何皎皎的心里产生一股异样的酸涩。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皎皎,谢谢你帮我把表找回来,我请你吃饭吧。”
盛景辰心情看起来很好。
沉默片刻,何皎皎还是答应了。
“好。”
拘留所里,周迟修靠着冰冷的铁墙,脑中不断闪过何皎皎那副与盛景辰并无两样的高傲神情。
他嘴角轻轻颤动两下,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一整晚没阖眼,第二天一早,狱警过来通知他,他被保释了。
周迟修拖着麻木的身躯,面无血色地来到门口,是父亲红着眼眶站在阳光底下。
见他出来,父亲激动得招手,喉咙发出沙哑的咔咔声。
他比划着手语,说的是。
“迟修,我带你走!”
周迟修瞬间鼻头一酸,快步走上前和父亲紧紧抱住。
父亲**他的后背,喉间发出不成字的声音,不断告诉他没关系。
去往机场的路上,周迟修的手机接收到新消息。
“迟修,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有损何家颜面。”
“之后你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都会满足你,你在所里好好反省,等你出拘留所那天,我会来接你。”
看到这些消息,周迟修的内心没有半分波动。
他毫不留恋地拔出电话卡,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暗下决心,定要让欺骗、伤害过他的人得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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