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一切事宜,我赶往殡仪馆。
可刚到殡仪馆,航司飞行部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方晚,楚泽帆是我们的王牌机长,你怎么能让他终身禁飞呢?”
“还有颜思思和那些飞行员,就算你权力再大,也不能滥用私权毁了他们的前程吧。”
我冷冷地开口:“看来你有意见?”
“那正好,你的飞行安全监管档案也该全面复核了。”
对面咒骂了一声,匆匆挂断了电话。
视生命如草芥的飞行员,根本不配翱翔天空。
殡仪馆里,我把女儿早已僵硬的小身体,轻轻地贴在我的脸颊上。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不只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楚泽帆。
一向沉着冷静的楚泽帆,少见地情绪失控。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毫不留情的怒骂:
“你发什么神经?我下周就要晋升亚洲首席机长,思思也正在绩效考核期,你竟然要让我们俩终身禁飞?”
“女儿早产夭折,那是她命薄,又不是我和颜思思故意害死的。”
我冷静地问道:
“女儿去世那天,我哭到昏死过去,你丢下一句要‘处理公事’就匆匆离家。”
“实际上呢?是去陪颜思思去迪拜过二人世界了吗?”
听了这话,原本暴怒的楚泽帆瞬间哑口无言。
短暂的死寂后,他结结巴巴地狡辩:
“你瞎说什么……别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颜思思娇嗔的声音:
“帆哥快来呀,香槟准备好了,今天可是我们相识一百天的纪念日呢。”
电话猛地被挂断。
想必他们迫不及待要开香槟庆祝了吧。
我吻上儿冰凉的小脸颊:
“宝宝,妈妈一定会让他们加倍付出代价。”
我哭了整整一夜,眼泪早已流干。
第二天我刚走出卧室,就看见一夜未归的楚泽帆,在客厅里神情落寞地整理丧葬用品。
看到我,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其实我也很舍不得女儿,多给她准备些玩具烧过去,希望她在那边能快乐一些。”
我心里酸涩的难受,可卡在喉咙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裙子的纤瘦身影,蹦蹦跳跳地扑到楚泽帆怀里。
她仰着脸撒娇:
“帆哥怎么这么了解我的尺码?送我的红裙子刚刚好呢。”
楚泽帆脸色微红:“真是个孩子。”
察觉到我脸色阴沉,楚泽帆慌忙后退两步,解释道:
“昨天的事,思思想来家里跟你道歉。”
“但是来的路上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我才陪她去买了一件。”
颜思思歪着头,冲我甜甜一笑:
“姐姐对不起啦,昨天真的是您误会了。”
“为了让你放心,我决定三个月把自己嫁出去,肯定不会跟你抢帆哥的。”
楚泽帆下意识地拉住了她:“思思你别胡闹!”
又在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时,苍白地辩解:
“方晚向来贤惠大度,怎么会逼你用婚姻大事来自证清白呢?”
“是吧方晚?你看思思都诚心跟你道歉了,年轻人开起玩笑来口无遮拦,你原谅她吧。”
这对狗男女,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
我冷冷地勾起嘴角:“可以呀,原谅她。”
等调查结果出来,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思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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