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年的机密任务正式结束。
解禁后,我得知弟弟被同班一个女生诬告,不仅保研资格被撤销,还面临着被勒令退学的处分。
我放下行囊,一刻未停,直接前往弟弟的大学学生处。
“关于我弟弟的处分通知,程序上存在严重瑕疵,我要求校方重新审议。”
面对我的申诉,诬告人刘芊就站在办公室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
“这位家属,你觉得瑕疵在哪?”
“我弟弟不过是在给大腿挠痒而已,哪来的性骚扰!”
“我爸是校董,我们说是性骚扰,那就是性骚扰,明确地告诉你,处分已经下发,无法撤回”
“另外我已经把性骚扰的证据发到了网上,李同学不但会社死,去别的学校念书怕也是难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毕竟李同学不被处分,我还拿不到保研的名额呢。”
我沉默了片刻,随即在通讯录里找到学生处主任赵国栋的号码,拨了过去。
“我弟弟李默的档案正在被处理,这件事,你全程知情吗?”
......
要不是我恰好在任务结束时看到了新闻,恐怕我的家人会一直会被打压着难以发声。
为国家最高机密行动立下功勋的直系亲属,如今却要蒙受不白之冤,这绝不是简单的道歉能平息的。
如果学校方面能主动纠正错误,我尚可考虑不将此事上报我的直属单位。
“你哪位?”
“李默的处分是经过学生工作委员会集体商议的结果,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来质疑的!”
电话那头,那个声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敷衍。
“主任,我建议你把卷宗再仔细看一遍,不然......”
我的话没讲完,对方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讯。
我一时有些错愕。
一所重点大学的学生处负责人,竟是如此做派?
目睹此景,刘芊脸上的讥笑声更加明显。
“别费劲了,只要我这里的口供不变,学校是绝对不会撤销处分的!”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有恃无恐的优越。
“这位同学,凡事总要有个是非曲直。”
“我弟弟的成绩单和过往品行记录都在档案里,凭你几句空口白话,就要毁掉一个人的前程吗?”
我试图保持克制,与她进行逻辑沟通,但刘芊显然不吃这一套,反而变本加厉。
“你还好意思说品行?”
“你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品行可言?全校的助学金名额,一大半都是我父亲的公司提供的,没有我们刘家,你弟弟连书都念不下去!”
刘芊越说情绪越高涨。
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视线锁定在她脸上。
“刘同学,你父亲是谁,你家境如何,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现在只要求一件事,立刻澄清事实,还我弟弟清白!”
或许是我的语气触动了她,刘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哪里冒出来的疯狗,敢用这种口气命令我!”
“我告诉你,他这个学籍,我废定了!你有能耐,就让学校收回成命啊?”
我常年待在与世隔绝的环境里,确实不太懂得如何跟这种人打交道。
对方蛮横的态度,让我体内的火气一阵阵上涌,冷冷吐出几个字:
“不可理喻!”
我这一声低喝,引来了办公室内外更多人的注意。
“这人是谁啊,居然敢跟刘芊叫板,不知道她爸是校董吗?”
“好像是被处分的那个李默的哥哥,来学校**,想翻案呢。”
“唉......翻不了的,证据确凿,还有好几个‘目击证人’,听说李默自己都认了,他哥哥再怎么闹也没用啊。”
周遭的窃窃私语,让刘芊的姿态愈发骄傲。
“听见没,外地人,在这所大学里,我说的话,有时比规定还有用。”
“而且,这次的保研名额就一个,谁让他弟弟成绩那么好,抢了刘芊的名额?”
对于刘芊的炫耀,我全然不放在心上,甚至感到一丝荒谬。
“刘同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去澄清,还是不去!”
“我去你个头!”
她骂完还不解气,竟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朝我砸了过来。
“怎么?校董的女儿打算在办公室里行凶吗?”
我侧身轻松避开,文件夹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你这个混蛋,有种你别躲!”
“你信不信我马上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把你和你弟弟一起从这个城市里赶出去!”
面对刘芊一次又一次的叫嚣,我始终没有反击,只是在极力地忍耐。
这并非是我畏惧她,而是离开单位前,我的上级曾对我下达过死命令。
“你的身份是国家最高机密,在地方上,绝不能暴露,更不能与任何人发生肢体冲突。”
何况,我所受的训练,也并非为了打架。
刘芊看我一直不吭声,只当我是怕了,又准备上前。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声呵斥传来。
“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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