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彻底跌入深渊。
我攥着拳,猛的一股血浆喷涌,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底炸开。
糟糕!孩子的头马上就要出来了!
眼前一阵发黑,我一下跌坐在地上,差点就晕死过去。
头皮被撕起,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更疼。
阮欣悦一手拽着我的头发,一手叉着腰,更加肆无忌惮。
“死贱货,我看你是真没长眼睛,你那脏血把我鞋都弄脏了,这可是我老公特意给我拍下的孤品,把你脑袋摘下来都赔不起!”
“还不赶快给我舔干净!”
保镖二话不说上来就扣住我的胳膊,把我的头往阮欣悦的脚上按。
我拼命反抗,用尽力气撕声呼喊:
“你们这么做,是会遭报应的!”
“报应?我阮欣悦从不怕什么报应!我劝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这血的味道……”
阮欣悦笑着把鞋朝我靠近。
可就在我马上要碰到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头!孩子的头……出来了!”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宝宝的头正卡在那里!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兴致高昂。
有位医生实在看不下去:
“快!快送去手术室!再拖下去就真的要一尸两命了!”
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阮欣悦走到那医生面前,冷哼一声:
“刘医生是吧?我看你年纪也大了,眼神不好,可别给病人做手术再做出毛病!不如就~回家种田吧!”
那医生还想说什么,就被阮欣悦的保镖一拳打在眼睛上,一下就崩出血来。
“至于你?”
阮欣悦在我身上一下一下地点着脚,好像在思考。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点滴架上。
“把她挂起来!这样,孩子就出不来了!”
“你们啊,大的着急,小的也着急,我只不过是让你们等一等而已!”
几个保镖一下将我翻转,倒挂在点滴架上。
可能是因为被吊起来,宝宝的头没有再出来,却依旧牢牢卡在那里。
我**被撑得生疼,甚至能感受到耻骨断裂的声音。
可更严重的是,宝宝一直这样,会被活活憋死!
“怎么样?这回就出不来了吧?”
“我说,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阮欣悦一下一下地打着我的头,我的身体不停摇晃,脑袋时不时撞在架子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血花四溅。
没几秒,银色的铁架子就被血染红。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可我仍死死用双手护住肚里的宝宝,坚持着,拼尽力气大喊: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可有了刘医生的前车之鉴,即使有想帮我的人也不敢再说话。
任凭阮欣悦和几个保镖拿我当沙袋,一拳一拳地打着玩。
每打一下,我的心都像被千万根针扎,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万幸的是,阮欣悦终于失去了兴趣。
“跟个死猪一样,真没意思!”
“算了,我今天就大发慈悲,你跟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吧!”
我好不容易睁开眼,可腹中的宝宝却已渐渐停止躁动。
我心下一沉,焦急地看着门口方向。
门被堵得死死的。
可是我千辛万苦得来的宝宝,不该还没看一眼这世界,就胎死腹中。
泪,流不下来。
我终是又闭上眼,忍着满心的屈辱,缓缓开口:
“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撒谎、是我冒充,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宝宝,求求你……”
阮欣悦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眼中却透着精光。
“既然你承认错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那我就……原谅你……”
“来人,把她的裙子放下来,把头盖住!”
“怎么样?我可是护住了你的面子!我说过的,只要你认错,我就原谅你!”
“你!”心猛地一抽,我死死咬住牙,只恨自己为什么会信了她的话。
一下子,视线被遮住。
而下面,一览无余。
可突然,满是哄笑声的人群却一下子安静下来。
门被推开,熟悉的皮鞋声一点一点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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