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的孩子感冒发烧,我作为保姆,出门给他买药。
可回来时却被剧组以封路为由拦在了小区对面。
我着急地恳求导演:“雇主家的小孩生病了,我要给他送药,麻烦让我过去一下。”
那导演却说什么都不同意。
甚至把烟圈吐到了我脸上,轻蔑道:
“感冒发烧等一会儿能死?我看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要是影响到了我的作品拍摄,我让你在这小区门口跪着哭,你信不信!”
可到了最后,我没哭,他反而跪在我们小区门口哭晕过去。
……
我忍了忍心头的气,好言好语和他讲道理。
“导演,我可以理解您布景不容易,但您放我穿过这条路,我不会碰到您的道具。”
“家里孩子确实生病了,麻烦您行个方便。”
男人不耐烦道:“先闭嘴,没看见我忙着吗?等我拍完这条。”
我只好做了个深呼吸,拿着药坐到了一边等。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总算忙完。
我立马上前问他:“邹导,我看你们现在也没在拍了,我可以过去了吧?”
邹导终于拿正眼看了看我。
“放你过去?”
“看不见告示吗?我们封路了!”
“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能过去,那我封路还有什么意义?”
“老子封路是花了钱的,请演员也是花了钱的,你这乡下人不懂吧,我的剧组每分每秒都在烧经费!除非你能补偿我损失的费用,我就考虑等几分钟给你过去。”
我不是乡下人,也不差钱。
如果花点钱就能解决问题,我可以先让他得意这一会儿。
于是问他:“你说吧,我跑进大门大概两分多钟,要补偿多少?”
邹导看了看路尽头的老旧小区,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一分钟一千。”
这对平时的我来说本就是小钱,又因为心急,我一时不察直接说了好。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糟了。
邹导果然一改先前兴致缺缺的样子,眯起眼睛把我从头到脚好好看了一遍。
“我说呢,一个小感冒发烧,能让人这么急?”
“哪有你这么年轻的保姆,是不是急着去给人做二奶啊?”
导演朝周围人摊手:
“这年头人人的钱都难挣,还是二奶的钱好挣啊,我随口说一分钟一千,人家眼睛眨都不眨就答应了。”
“还装保姆,装有孩子生病,比我们组里的演员还能演!”
他话音落,周围的工作人员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气得脸色胀红,举起了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怼到他面前。
“这是我去社区诊所咨询完医生,然后开的药品!”
“你造谣要负法律责任的知道吗!?”
导演一巴掌把我的药打落在地,“谁知道是不是你给你的奸夫买的,我今天倒是当了大善人,不知道给哪个美女抓到了小三,美女不得请我吃顿饭呀。”
围观剧组拍戏的其他市民也纷纷议论开来。
“确实哦,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当保姆?闻所未闻。”
“人家拍戏是宣传我们城市,你这姑娘一点大体都不识吗?我家也有小孩,发烧真严重就直接带去挂水了,既然只需要吃药,等一等也没事啊。”
“我把她拍下来发朋友圈,让D市人注意一下这是谁家小三。”
我被黑心导演和这些听风就是雨的路人气得头晕。
刚想警告他们不许拍我,就看到了从不远处溜达过来的小区保安,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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