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笑。
原来这么多年我对家里的付出,在妈妈眼里只是作秀!
就算我花了两万块给妈妈买了金镯子,也不如五块钱的酱香饼。
哪怕我一口没吃,妈妈也觉得我占了妹妹天大的便宜。
我是外人,是他们所有人的血包!
这一瞬间,我觉得没意思透了。
这时,销售员把妈妈给妹妹挑的镯子包好,她讪讪的问妈妈怎么支付。
妈妈轻扬下巴,示意服务员来找我。
她知道我爱面子,不敢把事情闹得难堪,精准拿捏着这一点。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甘心的问:“妈,你是不是觉得妹妹不该花一分钱,酱香饼的钱就该我出?”
她一愣,“就五块钱,谁稀罕啊?这不是钱的事……我是说你这个人,太斤斤计较。”
“那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让我给妹妹买镯子?”我显得咄咄逼人,声音陡然拔高。
“我向来一碗水端平!”妈妈也强势起来,“要不是你总算计你妹妹,占妹妹便宜,我看不过去了,我怎会提这件事?”
我的胸腔一窒,突然想到今年过年下大雪,置办年货的路上妹妹顺手帮我刷了两块钱车费,妈妈的脸就黑了一路。
最后,我把给女儿买的鲍鱼、龙虾分了一半给妹妹,妈妈才给我好脸色。
仿佛只要我花了妹妹的钱,就是天大的罪过。
“我占便宜?好!以后这些便宜都给妹妹占吧!”我把给妈妈的金镯子拆开戴到手上,转身就走。
经理见我走了,着急的又问了一遍:“两位女士,请问怎么支付?”
“姐,你去哪儿?我的镯子钱还没付呢。”妹妹着急的喊了一声。
妈妈威胁道:“林诗,你敢走,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心中的怨艾与失望决堤。
有的时候,我真希望她能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偏爱妹妹,讨厌我。
身后的金店传来怒骂声、哭泣声以及妹妹娇滴滴的安慰声,仿佛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既然如此,我就坐实这个罪名。
我打了家具公司的电话,修改了给爸妈新购置的家具的运送地址。
又给医生打了电话,停了妈妈肺癌的靶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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