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让么？”

她额头全是冷汗，脸色明明那么惨白，但声音和眼神却异常地坚定。

所有的目光瞬间朝她看了过来，她再次成了场上的焦点。

“谁让你站起来了？”

姜雪瞪着双眸，一脚踢在苏瓷的膝盖窝：“跪下！”

苏瓷身子晃了一下，强撑着没有跪下，就那样直挺挺地扫了姜雪一眼，便将目光移向了沈知越。

“沈公子，还不够么？”

刚来的时候，这样压抑的氛围当真让她产生了愧疚，甚至觉得无地自容。

可在林宛白开始演戏后，她的愧疚就渐渐消散了。

真凶都可以这样淡定自若，甚至大言不惭地开始扮演起了受害者，她到底为什么要为了和自己无关的事而愧疚？

整件事里，只有两个受害人。

一个是姜雨，一个就是她苏瓷。

所以，她受够了，不想再留在这里看林宛白演戏。

沈知越冷冷凝着她：“你觉得呢？小雨一条人命，你不过五年牢狱，加跪在这里几分钟，你凭什么认为，这样就可以抵得过小雨的一条命？”

苏瓷心里的委屈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她掐着指尖，强迫自己冷静，没有说话。

“跪下！”

姜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根棒球棍，一棍敲在苏瓷的膝盖上，迫使她‘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啊！”

强烈的撞击，让苏瓷膝盖几乎被震碎，她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膝盖，刺痛难忍。

但姜雪并没有收敛：“苏瓷，如果你知错能改，我尚且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可几天前你还因为嫉妒想要杀宛宛姐，那我就绝对不能再放任你出去祸害人！”

她一棍子打在苏瓷的背上，“我已经没了一个姐姐，不会再让你害死我另外一个姐姐！你要是不想在这里跪，那我一定会让你死在监狱里。”

记者对着这一幕疯狂地拍照，但无一人制止。

在姜雪要打第三下的时候，林宛白上前拉住了姜雪的胳膊：“小雪，记者都还在，不要乱来。”

但姜雪已经杀红了眼，根本拉不住，一把将林宛白推开：“宛宛姐，你别拦着我，你和姐姐的份，我今天就在这里还给她！”

“阿聿！快拦下小雪！”

林宛白回过头去拉商聿：“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商聿还未动，沈知越抬腿上前抓住了姜雪的手腕：“够了。”

“姐夫！你怎么还帮着这个贱人说话？她可是害死姐姐的凶手！我只不过打了她两下而已，你就要心疼她么？”

姜雪红着眼：“姐夫，你忘了姐姐那晚死得有多惨么？整个人倒在血泊里，五脏六腑都被压了出来，姐姐生前多么爱美的人啊，死的时候竟然……”

想起姜雨的死亡惨状，沈知越下意识松开了手。

他怎么真的开始可怜她了？

她明明就是罪有应得！

姜雪见他松了手，当即挥棒要打下去，就在关键时刻，一道拐杖声响起，一下一下重重地点在地上。

“住手！”

全场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