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昱白后半句话却淹没在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中。
陆祈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从电话那头传来,“姐姐,我又做噩梦了,我好害怕,你快回来陪我,好不好?”
陆晚晴最后还是走了,走之前,她还不忘叮嘱。
“供长明灯要心诚,三千台阶,三步一叩首,昱白,辛苦你了。”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
留在医院的保镖把江昱白带到了青云山。
他头上本就有伤,又不停地磕头,刚爬到一半,结痂的伤口就崩开了。
头上的纱布被鲜血浸透,混着汗水染红了他的衣领。
保镖于心不忍,拨通了陆晚晴的电话。
“陆总,先生的伤口裂开了,您看是不是先带先生回医院包扎,等过几天再来给二少爷供长明灯?”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响起一道无奈的叹息。
“继续吧,祈安已经很多天都没睡好觉了,等供完长明灯,我再给昱白好好调养身体……”
对上保镖满是同情的眼神,江昱白突然想起结婚那天。
陆晚晴站在他的面前,红着眼发誓:“昱白,我保证,余生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你,保护你!”
如今陆晚晴却在用他的命去换陆祈安一夜安眠。
心底的最后一丝爱意耗尽,江昱白没再多说什么。
他强忍着疼痛,抬腿继续朝上爬去。
等到达山顶后,江昱白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额头也变得血肉模糊。
颤抖着手供完长明灯后,师陆给了他一张符纸,说压在枕头下,以后就不会再梦魇了。
江昱白接过符纸转身下了山。
直到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他才一瘸一拐回到家。
刚走到卧室门口,正要敲门,却突然看到让他浑身发凉的一幕——
浑身**的陆祈安将陆晚晴紧紧抱在怀里。
“姐姐,俗话说阴阳调和,你陪我睡一觉,或许我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陆晚晴眉头紧蹙:“祈安,松手,我是你姐姐,我们不能这样。”
说着,她伸手想要推开陆祈安,却被他搂住腰,一把拉到了胸前。
他凑上去吻着女人的颈侧,手指灵活地探进她的衣服。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现在也不在陆家的户口上,姐姐,求你了,帮帮我吧……”
话音落下,陆晚晴陡然喘息一声,眸光也暗了下去。
她声音沙哑,“就这一次,不许让昱白知道。”
说完,她抬手揽住了陆祈安的脖颈,深深地吻了上去。
哪怕已经早有预料,但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心脏就如同被凌迟一般,疼得他忍不住红了眼。
房间里的男人喘息声和女人的**声愈发放肆。
江昱白死死攥紧了手指。
他抬手擦干眼泪,把那张符纸扔在门口,转身回了房间。
独自处理完伤口后就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卧室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陆晚晴满脸惊慌地冲了进来。
看到他时瞬间红了眼眶,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
陆晚晴脸色泛白,手指冰凉,似乎怕极了会失去江昱白。
“昱白,你答应过我,会永远跟我在一起,求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江昱白看着她脖颈上那枚鲜红又刺眼的吻痕。
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他抬手推开她,声音冷漠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离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