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之后,我躲在了好友家。
贺简行疯了一般找了一天一晚才找到我。
他靠在车边,脚底下的半截烟头堆了一地。
俊美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不修边幅的胡渣。
见我来了,贺简行情绪激动拉住我的手。
“映月,那天你的话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见我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看着他。
贺简行慌了一瞬,又快速冷静下来。
他强制性把我拥入怀中,固执道,“就算是离婚,你也没本事做到不经过我同意就去走程序。”
我顿时无声笑了。
我没本事。
但你妈有啊。
贺简行这次真怕了,不顾我拒绝把我拉上车。
他诚心卑微道歉。
于是要带着我去郊外转转,过没有林清歌的二人世界。
我看着他青黑的眼底和**的眼球。
叹了口气,还是松开了开车门的手。
只是才出发十分钟。
专属定制铃声再次响起。
贺简行余光瞥了眼我脸上的冷漠,第一次选择直接挂断。
可接下来,就是无数的电话轰炸。
贺简行最后还是选择踩下刹车,慌张按下接听。
“嫂子这样着急,肯定是出事了。”
林清歌尖锐的声音再次在车内响起。
“你是不是又跟那个贱人在一起!”
“你不回来,我就带着团团一去死。”
比起委屈和酸涩,先来的情绪是疲惫
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哽在我的胸腔里,连呼吸都成了一种负担。
我垂下眼,有些无力。
“贺简行,求你了,放过我吧。”
“你说得对,两条人命,都压我身上,我承受不住。”
贺简行眼尾绯红。
林清歌催命一般的电话再次打来时。
他还是艰难开口,“映月,你先下车,我就过去看一下。”
直到车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贺简行甚至都没问我一句。
荒郊野岭,我独自一个人应该如何回去。
我靠着导航往回走。
没走几步突然被人捂着鼻子拖进旁边的树林子里。
对方目标明确,叫人按住我的手脚之后,拿起棍子狠狠砸向我的肚子。
那一瞬间,无比剧烈的疼痛足以湮灭我的理智。
我本能版想蜷缩起身子护住小腹,又被人生生用力拉开。
棍子一下比一下重的往下砸。
我疼到崩溃嘶喊,被捂住的嘴却只能发出无助虚弱的呜呜声。
直到我腿间流出一道热流,那群人才停下暴行。
泪水和冷汗打湿了我眼前视界,我却勉强看清为首的人长了一张和林清歌七分相似的脸。
他狞笑着踩上那滩血,“我就不信,一滩血水还能有本事抢家产。”
我在医院睁开眼时,是被一阵争执声吵醒。
隐隐约约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贺简行从未这样失态的怒吼,“她有精神病,怕她和孩子做傻事,我什么事都答应了,为什么还要对映月动手!”
“如果映月出事,我也不活了。”
贺母幽幽叹气,“你现在闹成这样是几个意思,想去报警举报清歌吗?”
暴怒的贺简行却突然平静下来。
死一般的沉默。
他的立场,不言而喻。
我无力盯着天花板,**着小腹,冰凉的眼泪不断顺着眼角滑入发间。
贺简行突然推开门进来。
他以为我才刚醒,愧疚又小心翼翼的握住我的手。
“映月,很遗憾,凶手没找到。”
听到这句话,我陡然抓紧了身下的被单,用力到指尖发白。
贺简行顿时有些慌张,“我知道,你可能是接受不了自己子宫被摘了。”
“但是没关系,我们现在本来就不方便有孩子。”
“以后我把团团记在你的名下,这样你和清歌的矛盾也可以缓解。”
看着他一副为我好的样子,我情绪彻底崩溃。
“滚,我不想看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