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意识模糊间,听到了顾寻舟和医生的对话。
“哪位是患者家属?”
片刻的沉寂后,顾寻舟低沉冷冽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泛起回音。
“她怎么了?”
话落,医生急迫的话语紧接而至。
“患者受伤大出血,急需输血,谁是O型血!”
顾寻舟顿了顿,忽然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医生,我是。”
许清清应声点头,却被顾寻舟一把抱住。
“不行,你刚刚都被吓到了。”
闻言,江望舒整个人如坠冰窖,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
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江望舒缓缓睁开眼,眉头微蹙。
灯光刺眼,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伤口被撕裂的疼痛骤然袭来。
“嘶。”
江望舒没忍住疼出了声,将手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纱布被血红浸染,温热地液体触及**,她眼角的泪悄然滑落。
想到手术室外顾寻舟和许清清的对话她的心就像被刀刻般疼痛。
原来,顾寻舟的爱与不爱如此明显。
回过神来,只见许清清正站在床边。
江望舒疑惑地看着她,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江小姐,你醒了,寻舟帮你买了鱼汤。”
语落,许清清将床头的鱼汤端给了江望舒。
“真的是他买的吗?”
江望舒有点不可置信地看向许清清。
“是的,怎么了?江小姐。”
“没事,我对鱼过敏。”
看似平淡的话语却如同冰锥般砸向江望舒的心,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她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将头别了过去。
许清清见状讥笑道:
“不好意思,寻舟应该是忘了,毕竟不重要的东西谁都不会去记,你说是吧?江小姐。”
江望舒的手将床单攥得更紧了,强忍住鼻头的酸涩,转头对许清清冷笑道:
“别人用过的东西好用吗?”
“你...”
话未说完,许清清余光中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直接将鱼汤强行往江望舒的手上塞。
江望舒本能地伸手抗拒,没想到滚烫的鱼汤直接洒到了她的身上。
一股灼痛瞬间从伤口扩散至全身,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抬眸看向门口,只见顾寻舟正站在门口,眼神冷冽如冰。
“啊!江小姐,我和寻舟他...”
许清清哭得梨花带雨。
“你又想干什么?江望舒!
顾寻舟语声冷厉,走近扶住许清清,丝毫不关心疼痛颤抖的江望舒。
“江小姐她不是有意的。”
许清清靠在顾寻舟的怀里委屈地摇着头。
顾寻舟抬眼看向江望舒声音冷了一度。
“清清好心来看你,你把她吓成这样,你还有良心吗?!”
江望舒的眼眶瞬间红了,心里泛起细密的疼痛。
她满眼委屈地看着顾寻舟,不住的摇头,声音微颤。
“不是我……我没有……”
可在偏爱面前再怎么解释也是百口莫辩。
顾寻舟厉声打断了她。
“不是你!难道你还想陷害清清吗?”
江望舒的头如同啄木鸟般机械地重复着,可顾寻舟根本不信她。
“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肮脏!贪婪!”
顾寻舟的话如同淬毒的寒刃扎进江望舒的心口,毒素蔓至五脏六腑是钻心噬骨的痛。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砸到江望舒血肉模糊的手臂上,她却感受不到疼痛。
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顾寻舟直接抱起许清清转身离去。
许清清双手挽住顾寻舟的脖颈,朝江望舒摆出一个得意的笑。
背影渐渐模糊,江望舒坐躺在床上,悲伤占据她的身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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