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连屠十七城，兵临金陵城下，人人自危。

我却主动打开了皇城大门，邀请他们进城屠戮。

最疼我的母后为了护我被扎了二十八刀，铁骨铮铮的父皇更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当场下跪。

就连尚且年幼的嫡妹和皇兄新生的小女儿都哭着挡在我面前。

“只要你们放过小姑姑，我们甘愿为奴为妾。”

蛮族首领心存不忍，说只要我愿意承受牵羊礼就放过我们所有人。

亲人们纷纷感激涕零。

“楚楚别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往后就算我们成了阶下囚，你依然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我却撇了撇嘴，急忙拒绝。

“那怎么行！我放你们进来就是要看你们大开杀戒的。”

“这个炮烙、这个剥皮，你们不是最喜欢吃两脚羊吗？剩下的干脆扔进锅里煮了算了！”

“谁让他们早上第一口鱼肉不放进我碗里，活该！”

父皇母后目眦欲裂，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只不过是躲在地窖时，萱萱多吃了你一口鱼，她才五岁啊，我们宠了你十七年，你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就送我们去死？”

我嘲讽地勾起唇角。

“是啊，最好现在就死。”

……

“白楚楚，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皇兄盔甲染血，痛心疾首地看向我，他最小的女儿萱萱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小姑姑，萱萱不想死，萱萱不想变成两脚羊。”

“我不该抢你的鱼肉，萱萱只是太饿了，小姑姑，我这就把鱼肉吐出来，求你不要杀皇祖父、皇祖母。”

她跪在地上哭到呕吐，一张小脸呕到发紫。

嫡妹急忙将她抱起来，其他人也心疼地围在她身边，萱萱冰雪可爱，就连一旁的蛮族士兵都忍不住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我。

“跟这么小的孩子抢东西吃，你还是人吗？”

“只是牵羊礼而已，又不是让你去死，若能用一人性命换全家性命，别说是丢脸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那你去啊，凭什么要用的我的脸面换他们的命。”

我冷眼站在原地，面不改色。

“我说了，我放你们进来就是要让他们去死的，死的越惨越好！”

蛮族首领哈哈大笑起来，用饶有趣味的目光看着我。

“有趣，有趣！”

“本王听说大宇皇帝和皇后最疼的女儿就是你了，你真的要我将你的父皇、母后还有这些亲人们残忍处死吗？”

这些蛮族入城一个时辰已经杀光了皇城内所有宫女侍卫，平时那个对我最好的嬷嬷的头就挂在蛮族首领的枪尖上，他们杀人如麻，折磨人的手段更是残忍无比。

他说残忍处死，那必定是让人无法承受的，可现在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

嫡妹和萱萱抱在一起满脸希翼地望着我，面对亲人们祈求的目光，我满脸兴奋。

“是的，越残忍越好！”

“白楚楚，你疯了是不是？！我们可是你的亲人啊！一块鱼，以后还可以给你做一千盘一万盘，可是我们的命就只有一条啊！”

“楚楚，难道你想没有母亲吗？”

母后跪在我面前，鲜红的血从她伤口处溢出几乎能看见里面的骨头，那是她刚刚为我挡刀留下的。

“楚楚，母后只求你这一次好不好？你生了疫病是母后试药，天冷是母后亲手缝衣，哪怕你烧了皇宫母后都不曾谴责你一句，求你看在这些的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

“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她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怪物。”

嫡妹哭着拽着我的衣角，将我拽了一个踉跄。

“白楚楚，这些年我们全家人宠你爱你，你去受牵羊礼，换我们一条生路，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一把将她推给蛮子，脸上露出一抹痛快。

“不好，我还要嫁人呢。”

“你们只想着自己活命，可我若是被男人看了身子还怎么嫁人，你们不要太自私了好吗？”